她…不是應該在家里嗎?
溫婉的視線落到章季平腰間懸掛的鑰匙上。
倒是遺漏了!
章季平走的時候竟不妨他還有一把后院的鑰匙!
“睡不著?”那女子皮膚白凈,在火光下雙眸炯炯,隱約透著一股比秋夜還要寒涼的煞氣,“既然回我酒坊,為何不走正門?反而鬼鬼祟祟從后院來?!”
深秋的夜,涼風四溢,從后院沒有關上的門呼呼灌入。
章季平腦門卻冷汗直流。
他看著溫婉身邊左右護法,支支吾吾說不出口,隨后聽到頭上一聲輕笑。
黑夜之中,那笑聲猶如鬼魅。
“章師傅不肯說,我替他說。”
那女子聲音不緊不慢,帶著一絲悠閑,“想必大家都知道,前幾日紅梅收集所有人的腳碼,給大家制了冬鞋。而剛好白天,紅梅借著給章師傅家送新鞋的名義,話語之間隱約透露說酒坊找到上次縱火的線索,如今就藏在后院,等明日一早就去報官。”
溫婉一席話,讓在場伙計們聞言臉色一變!
馬昌順氣道:“是你!是你放火燒咱們酒坊!”
那章季平不肯承認,只“噗通”一聲跪在青石板上,大呼冤枉,“少東家!冤枉!我承認,我是…是無意中得知酒坊在釀新酒,一時好奇才想著摸黑來看看!您知道的,我是個酒癡,又做了一輩子酒,臨了了酒坊卻要做新酒,心中奇癢難耐,又怕少東家疑心,所以只能趁夜來…想著就瞅一眼,但我絕對不是要偷您的方子!”
章季平期期艾艾的叫喚,“少東家,我和東家共事十幾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他知道的!就算我們最后有些齟齬,可我…我怎么舍得燒掉溫家酒坊,這也是我半輩子的心血啊——”
溫婉眉尖輕蹙。
他們做新酒的事情藏得死死的,酒坊里其他伙計都不知情,怎么偏偏叫章季平這老東西知曉了?
這老東西難不成隔三差五的來酒坊打量?
馬昌順和馮水根也是臉色發緊。
果然,一聽說酒坊要制新酒,其他伙計們全都好奇望向溫婉,溫婉正要說話,馮水根當下瞪著銅鈴般的牛眼睛,厲喝一聲:“放你娘的屁!什么制新酒?不過是老子臨時興起想改良一下碧芳酒的口感,你可倒好,人都離開酒坊,還天天爬墻根偷看我們酒坊制酒!章季平,你是何居心!”
章季平被詰問得無話可說,不再解釋,只一味喊冤。
“冤枉?”溫婉冷笑一聲,手一抖,一張畫有大半個腳印的黃紙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看清楚了!這是那日縱火之人留下的腳印!大家還記得吧,那段時間秋雨連綿,后山道路泥濘,縱火之人從后山爬上來,無意之間在后院留下這帶有泥巴的腳印。”
溫婉往前,借著火把光讓眾人看得清楚。
“而這枚腳印的尺碼…剛好和章師傅的吻合無疑!”那小娘子銳利的目光好似劍芒,重重的落在章季平的臉上,“而后院的鑰匙…正掛在你腰間!”
——嘩。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隨后全都看向章季平腰間,那明晃晃的一串不正是后院的鑰匙嗎?
章季平人走了,鑰匙竟然不交?!
溫婉話音剛落,伙計們便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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