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咂咂嘴,總覺得懷里的小肉團子怎么看都不夠看。
她…溫靜…現在也是長輩啦。
“昭昭呀,你真可愛…跟你姨母我一樣可愛…給姨母親親好不好……”
溫靜將頭蹭到昭昭身上。
我吸,我吸,我狂吸——
昭昭妹妹實在受不了姨母的親熱,不舒服的哼哼兩聲,四肢亂蹬,一腳踹在新晉姨母的臉上。
溫靜只覺得鼻孔一熱,紅梅“啊”一聲,連忙拿帕子堵住溫靜的鼻孔,“二小姐,流血了…快仰頭…”
溫靜見了血,癟癟嘴…想哭…紅梅一句話阻止了她,“二小姐如今已是長輩,怎好再哭哭啼啼?你就不怕昭昭小姐笑話你?”
溫靜看一眼懷里的昭昭,吸了吸鼻子,愣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好吧,她是長輩,她可不能讓外甥女看笑話。
柳依依雖然離開平縣的時候支取了一些銀錢,可她上下疏通打點花了許多錢,銀錢不趁手,只能租一間小小的兩進院落。
她也沒料到這一路上來了這么多人,這院子便顯得捉襟見肘,柳依依怕溫婉不滿意,連忙解釋:“大姑娘,我…我手上的銀子快花光了…只能暫時委屈你…”
溫婉瞧著這院子,院子不小,卻擠不下溫婉和兩個孩子,更何況溫婉還帶了幾個伙計。
程允章眉頭微蹙,這院子…也太擁擠了些。
狐貍師妹帶著兩個孩子如何住得下?
剛何況她剛生產,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
“我在播州還有幾處房產,師妹若是手中不寬裕,不妨搬到程家的別院去住?”
“還未前去拜會元老夫人,貿然去住師兄的別院,怕是唐突。”溫婉婉拒,“無妨,有多少錢辦多少事,如今一分一厘都要用在刀刃上。先暫時住著,明天讓陳媽出去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住處。”
柳依依和陳媽抱著兩個孩子進屋,而溫婉帶來的伙計們則忙著收拾行李,一落座,溫婉便讓陳媽和紅梅帶著兩個孩子去外面曬曬太陽。
“母親,說說那一日的情況吧。”
溫婉和程允章相對而坐,小娘子臉上雖然急切,卻也冷靜,“馮水根傳回來的消息真真假假,個中細節他也不甚清楚,父親到底是因何判了斬刑?今日咱們有的是時間,您慢慢說,從頭到尾…一個細節也不要漏過。”
柳依依穩住心神,開始從青梅煮酒大會說起。
“咱們新制的瑞果就煮酒大會一亮相,便立刻引起轟動,甚至把元家三房新制的錦江春都給比下去了!當下就接了好幾單生意。你父親高興,又被并州來的幾個確商拉著去吃酒。我記著你出門囑咐的話,從不讓他單獨出門,便讓馬師傅跟著。”
程允章打斷她,“柳夫人那日也不在現場,既如此,這事情經過應該也是審案之時拼湊出來的吧?”
柳依依點點頭,“不錯,那日審案我全程在場,有確商和百花樓老鴇的證言,他們說…席間有一姓王的寡婦來送魚,被那管事的刁難。你父親幫著說了幾句嘴,便被他們起哄讓你爹收那寡婦入門,說那寡婦被人批過命,這輩子就是個生兒子的命,那王寡婦也確實生了三個兒子,為了生計才不得已游走在青樓間做些小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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