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狠狠蹙眉,按照便宜爹的說法,這群人還當真是有備而來。
“父親,你到播州后,可曾得罪過什么人?”
溫維明搖頭,苦笑連連,“自從被下大獄以后,我每天都在想,到底是誰要陷害我溫維明,可你知道的…你爹我雖然沒什么本事…卻也不至于四處樹敵。”
“我記得你臨行前的囑托,不和…”溫維明顧忌程允章在此,話鋒一轉,“不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低調行事…我翻來覆去的想,實在想不出我溫維明何時得罪過這樣歹毒的人!”
一時之間,幾人皆沉默。
溫維明面若死灰,視線落在溫婉那發白的臉上,“婉娘,死前能見你一面,我已心滿意足。你帶著孩子趕緊回平縣去,好生生的把孩子撫養長大,莫要為了我沖動魯莽。”
說話間,溫維明淚如雨下。
原本以為要孤零零的上路,不曾想還能見到女兒,又聽聞溫婉生了龍鳳胎,女兒后半生有了依靠,溫維明死也瞑目。
“父親莫說這樣的話。我既然來了播州,定要你平平安安的出來。您在牢里顧好身子,其他一切自有女兒。”
那牢頭催促了一聲,“溫掌柜,換防時間只有一炷香時間,咱們得走了。”
“唉!”柳依依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當下又掏出更重的碎銀子塞到牢頭手里,“我們馬上走,絕不叫牢頭大人為難。我家老爺…勞煩您多看顧一些…”
牢頭掂著這重量,瞬間眉開眼笑,暗道這溫家不愧是經商的,出手真是大方。于是連連打包票,“夫人放心吧,既是程公子的熟人,便是我明某的朋友。明日我便請個醫士來給溫老爺瞧傷,一日三餐,多些油水,讓溫老爺日子過得舒坦一些。”
“多謝多謝。”
溫婉捏了捏便宜爹的手,忍住眼淚,“爹爹剛做了祖父,可得保重身體,昭姐兒和琿哥兒還等著祖父抱呢。”
出了監牢,溫婉和柳依依坐在馬車內皆是相顧無言。
誰都沒有頭緒。
播州城內的熱鬧不見半分。
程允章騎馬而來,此刻在前頭帶路,行至分岔路口,馬車在一處僻靜地方停下。
車簾被人從外面撩開。
程允章視線落在柳依依臉上,“夫人,我有些話想要和師妹說,可否幫忙望風?”
柳依依知道這兩個人有要緊事詳談,且此事多半和溫維明有關,當下應一聲,下了馬車卻并未走遠。
柳依依瞧著燈火闌珊處的那馬車,想著馬車內的孤男寡女,心里隱隱不安。
程允章從未和溫婉單獨處在密閉空間內。
更別提這樣夜涼如水四下無人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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