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眾人以最中間那玄色衣裳男子為尊。
不曾想,他竟然帶了這么多人手。
易媽媽覺得今日這事兒…有些大…
易媽媽正胡思亂想著,冷不丁寒芒一閃,那青年男子手里的長劍已經抵到她脖子,“易媽媽,認識劉桂舟嗎?”
易媽媽呼吸一滯,瞳孔微縮,先前還一臉恐懼的怯弱模樣,此刻臉上帶了兩分陰惻惻的笑,“公子…打聽王寡婦的事情便也罷了,可有的事…不該打聽。”
趙恒把刀一架,“廢話真他娘的多!要我說直接把這老東西丟到大牢里,把所有刑具都給她上一遍,我還不信撬不開她的嘴!”
果然,易媽媽面露恐懼之色,“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只是…這生意牽扯甚廣…我只是一片好心…擔心諸位惹上不該惹的人!”
“這個就不勞易媽媽費心了。你交代你的問題,至于怎么查…那是我的事情。”魏崢敲敲桌面,“說說這個劉桂州吧。他昨天給了你一份賬本,又給了你一沓銀票,東西呢?”
易媽媽眸光一顫,萬沒想到自己的行蹤被人查得清清楚楚,她倒是有些摸不清這些人的來歷,“這…這…無非是播州城里的貴婦人們…為貼補家用…放了一些印子錢。雖說官府明令禁止,可這年頭…誰家不做這生意?真查起來,整個播州城…莫說縣令大人家…就是知州家的夫人說不準也牽連其中,你查…你查得完…辦得了嗎?”
魏崢眉梢一撩,聽易媽媽這口氣…似乎并不知曉走私一事……
魏崢不說話,冷著臉,易媽媽心頭愈發恐懼,立刻將自己知道的交代了個清楚,“少俠…哦不…官爺…這上頭的主子們只是出了個本金,具體怎么操作全靠這個姓劉的,反正他拿著本金出去放貸,每年將夏天將賬本和收益交回來…”
魏崢冷笑一聲:“憑空多出幾千兩的銀子,你們也不怕查賬?”
“查賬?這錢入了這青樓,東攤攤西勻勻…沖做青樓的賬冊里…誰知道錢怎么來的…這…大家都這么干…”
“你主家呢?”
易媽媽抿著唇,面色猶豫,半晌才求饒道:“做咱們這行的,那主家怎可能輕易露面…我這上頭只有個姓周的中間人…平常有事都是尋他,主家是誰…長什么模樣…我哪里曉得?”
易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看魏崢身邊那個年輕人手上“刷刷刷”的在紙上記錄著,不由得眉心直跳。
“按個手印吧。”孟元杰寫好了陳述書,遞到易媽媽面前,隨后利落掏出短刀往易媽媽身上一劃拉,易媽媽當場嚇得尖叫起來,才發現那年輕男子只是砍斷了捆綁自己的布條。
倒是一旁的候繼踢了她一腳,直接按住她的手往陳述書上摁手印,偏此時,魏崢瞳孔一縮,“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得屋內人齊刷刷的望過來,反應最快的趙恒甚至已經摸到刀上蓄勢待發。
“啊!”
易媽媽一聲痛呼。
魏崢卻已經拽住她的手腕,視線落在她那枚翡翠扳指上。
那年輕男人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眼睛銳利得猶如一頭咬人的猛獸,眨眼變成赤紅,“你這…扳指…何處得來的?”
“啊?”易媽媽覺得手都要被扯斷,仰頭間看見男子眼底駭人的冷光,“這…我從一個逃奴手里買來的!這就是一枚普通的扳指啊——”
話音剛落,大拇指傳來一陣劇痛。
那枚在易媽媽大拇指上的扳指被魏崢抓扯下來。
而孟元杰和候繼一左一右按住易媽媽的肩,“咚”的一聲,將易媽媽摁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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