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元敬的死才能價值最大化。
“我父親的案子…也是五爺的手筆吧?”溫婉單手撐桌,清晨慘淡的日光投過院子,照得這間殘破的屋子一片明亮,“既然五爺費大功夫將我擄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什么。”
“或者說……”她手指敲敲桌面,“到底要怎樣,五爺才肯替我父親翻案?”
角落里的朱旺又是一抖。
我靠。
元六郎這哥真帶勁兒啊!手段真他媽歹毒。
也不知元五郎和溫婉誰能更勝一籌。
他押夜叉。
畢竟夜叉是正兒八經殺過人的,且不說元六郎是不是溫婉殺的,可彎碭山的山賊卻實打實的是她殺的!
這娘兒們…真歹毒啊。
不會出了這門子,溫婉把他老朱給殺了吧?
元啟輕輕笑,只覺得眼前這小娘子當真有趣,也難怪元六郎在平縣屢敗屢戰甚至丟了性命。
元啟著一身白色的衣裳,笑容干凈,可那笑容卻始終不達眼底,“溫掌柜覺得今日你還能活著走出去?”
朱旺大怒,蒙著眼罩驚恐大喊:“元啟!你敢殺人滅口!”
“朱掌柜放心。”溫婉卻笑,“他或許會殺了你,但不會舍得殺我。畢竟他還想要瑞果漿的方子呢。”
朱旺汗毛立起:你這樣說我更不放心了好嗎?!!
元五郎說一切都是為元六郎報仇,溫婉卻不信,這兩兄弟何時感情這樣好了?
不是說三房妻妾不和嗎?
難道這兩人的娘斗得如火如荼,兩個娃卻兄友弟恭?
“元五爺既然想要方子,直接擄走馬師傅便是,為何要繞這么大一個彎子,請個身患絕癥的寡婦去陷害我爹?”
元五郎卻盯著溫婉,“溫掌柜,我也說過,我知道是你害死了六弟。雖然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是你。”
溫婉冷笑,慢吞吞的掀唇,“我還以為…元五爺記恨上次播州煮酒大會,我家的瑞果漿奪了你錦江春的風頭。”
元啟不說話,沉默飲茶,一雙厲眼沉沉。
“我只想要瑞果漿的配方。溫掌柜若是痛快一些,我可以承諾你我兩家恩怨一筆勾銷。”
溫婉勾唇。
這話…她似乎也聽元六郎說過。
他們兄弟兩誆人的話術都是一樣的。
溫婉信不過元啟,只覺元啟比元敬之流厲害百倍,“你手里有哪些證據?”
“能夠證明王寡婦身患絕癥的大夫,還有一名聽到整個過程的酒商。”
夠了。
這些證據足夠推翻便宜爹的案子。
“好!”溫婉絲毫不遲疑,“筆墨來。”
一側的小廝早有準備,碰上紙筆,溫婉孕期練字不曾落下,如今字已和從前大不相同,她提筆爽快寫下瑞果漿的配方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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