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示意巧娘出列,“熊大人,我父親不存在奸污婦人,更不存在奸污良家婦人!那王寡婦…育有三個兒子,她從玦縣來時身無分文,為養活三個兒子,只能淪為暗娼!”
巧娘便大著膽子說道:“沒錯,大人明鑒,那王寡婦根本不是什么正經女子,民婦在碼頭那一片見過她,她是松哥手下的一名妓女,從三四年前就開始斷斷續續借著賣魚的名頭接些散客貼補家用…”
熊大人便怒道:“為何你們先前不說?”
“唉喲我的大人唉——這混碼頭的,大多有個花名,她在碼頭那一片不叫王寡婦,叫舒娘!我們哪兒知道她是什么王寡婦?也就是這位溫夫人拿著畫像尋過來,我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死在百花樓的那寡婦!大人若是不信,盡管去碼頭倒數第三個院子去尋,松哥手底下的姑娘們都認識她!”
熊大人望向溫婉。
溫婉便道:“大人,民婦去探望王寡婦留下的三個孩子時,無意中發現王寡婦風評不一,有說她老實內秀的,卻也有人罵她婊子妓女,民女一時好奇,順藤摸瓜摸到了碼頭上,才知道王寡婦所做營生。”
熊代平暗道這小娘子厲害,當時這案子雖然判得潦草,嚴大人卻也曾派出手下去盤問過王寡婦的街坊,都說那王寡婦為人老實,替人縫補漿洗,也在碼頭上賣魚,竟愣是沒查到這王寡婦是個娼妓!
“想必熊大人也好奇王寡婦為何要豁出性命陷害我爹!”溫婉閑庭信步,娓娓道來,見圍觀的吃瓜群眾眼中洶洶八卦火苗亂竄后,才慢悠悠說道,“因為她根本身患絕癥不久于人世!”
此言一出,整個府衙是一片鴉雀無聲的死寂!
“她得了花柳病,藥石無醫!心中唯一掛念不下的便是三個兒子!”
此刻羅大夫便道:“大人,溫夫人說得極是,小名是葫蘆巷醫館的大夫,平日里專治婦科,于治療花柳病上頗有心得。那王寡婦因為做暗門生意得了病,曾找我醫治。一并藥方檔案等昨日已呈上公堂,請大人過目。”
熊大人不解,“就算那王寡婦是一個將死之人,可她陷害你爹的動機是什么?”
小娘子聲音定定,“瑞果漿。”
“瑞果漿?”熊代平眉間輕皺,總覺得這三個字有些熟悉。
程允章拱手道:“瑞果漿是溫家酒坊今年推出的新酒,亮相于今年春日的煮酒大會,聲名大噪,引得不少酒商下定。”
這就對了!
熊代平眉目舒展。
涉及到生意場上明爭暗斗,比那勞什子酒后亂性的動機靠得住!也更經得起推敲!
難怪先前查案之時總覺得這案子透著古怪。
熊代平萬沒料到王寡婦之事牽扯甚遠,心癢難耐,急聲催促:“快把你知道的全部招來!”
“大人稍安勿躁,容我細細說來。”溫婉聲音不急不躁,“王寡婦慈母之心,自然想在生命最后給兒子們博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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