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掌柜,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
“你看我,我來播州不過半個月,我就聽說過很多關于張小掌柜的傳言。”
“比如,我聽說你考童生到二十五歲也沒中。”
“比如,我聽說你考試前夕流連青樓,甚至沒能上考場。”
“比如,我聽說你以‘無后’的名頭休了前頭那位娘子,至今過去三年,您前頭那位娘子三年抱兩,倒是張小掌柜仍然沒有子嗣。”
“比如,我聽說您四處求醫,常年吃藥,甚至隨身攜帶送子觀音的小象。”
溫婉笑得愈發良善,“你看,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道聽途說的消息。”
溫婉這話一出,整個茶樓鴉雀無聲,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元老夫人擺弄手里的茶盞,臉上笑容不動聲色。
朱旺持續紅溫,只不過這一次是憋笑憋的。
張春山勃然大怒,“臭娘兒們你——”
“春山!”張春山那位祖父拉住他,強硬按他坐下,“你做什么?!”
爺孫拉扯之間,溫婉可不留戀戰場,“我剛才提到的對賭協議依然有效。剩下的酒坊還想加入的,交一百兩銀子。若引不來人流,我負責賠付因為參加這次活動的路費、餐費、人工費。若活動辦得聲勢浩大,這一百兩銀子便歸了我溫婉,大家斟酌斟酌!”
“李掌柜,我們走!下午還有幾個贊助商要跑,到時候我讓您一個子兒都不必出,就把這宣傳活動做下來!”
“啊……?”李掌柜云里霧里的被朱掌柜給拖著往外走,“李掌柜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家大侄女是個經商天才,您跟著她干一天…比您自己個兒干一年還強!我騙你是小狗。”
元老夫人也起身,她笑瞇瞇的對眾人說道:“諸位,失陪。老身也去看看熱鬧。”
眾人起身恭送元老夫人,雷掌柜緊隨其后,對身后一群一臉懵逼的酒商們說道:“愣著干什么?一個子兒都不出的生意,我老雷也想看看。”
溫婉一行人上了元老夫人那輛大馬車,李掌柜聽到張春山那些話后有些動搖,但溫婉都拍著胸脯做了保證,他也不需要額外繳納一百兩銀子,此刻更不好說走,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他一撩車簾,看見后面鬼鬼祟祟跟上來的一輛輛馬車,笑了,“這幫老東西…”
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多大點事兒,被張春山給攪弄的!
若是這活動真辦得成功,酒商們一百兩銀子全都給了溫婉,那不得恨死張春山啊?
溫婉順著李掌柜視線望過去,隨后也笑了,“俗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做生意嘛,瞻前顧后可不行。”
李掌柜和元老夫人笑笑。
心知這群人之所以不愿意和溫婉合作,無非是覺得溫婉鄉下地方來的,不愿意被一個小娘子牽著走罷了。
元老夫人搖頭,“這人哪,越是上了年紀,越固執。”
到了西邊的坊市,長街縱橫,猶如棋盤,第二條街便主要是吃食。
溫婉下了馬車直奔播州城內最大的點心鋪子,恰巧掌柜也在,溫婉便笑著見禮:“掌柜的,我們是酒商協會的,我姓溫,您叫我一聲溫掌柜便是。七月七乞巧節,我們要在平南大街那邊做一個酒文化宣傳活動,您可有興趣做一個雙贏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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