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溫婉扔了木棒,又緊趕慢趕的踹了地上的死魚一腳。
隨后魏崢只覺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氣忽的強勢竄入鼻翼。
后背麻酥酥的。
一只嫩白柔軟的手勾在自己后頸處。小娘子的手熱乎乎的,隔著衣料都感覺到火熱。
一低頭,看見小娘子翹挺的鼻翼和濃密的睫毛。
溫婉一臉正氣凜然的仰頭,“愣著干什么?侯爺你快些施展輕功跑路啊!”
走啊,皮皮蝦!
魏崢臉色一沉:“你把我當坐騎?”
溫婉摳摳頭,“話本子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你應該雙臂一展,咱兩立刻就飛上那邊的屋檐擺脫追兵!”
魏崢低頭,毫無征兆的蹭到一縷小娘子的頭發絲,那幽幽發香像是秋日里的桂花,很淺很淡。
這個距離…太近了。
比上次兩人被關在箱子里還要近。
若是其他小娘子,魏崢定然要懷疑對方蓄意勾引。
可是這小娘子是溫婉,魏崢只懷疑她把自己當坐騎!
此女…心思歹毒啊。
“我當然能飛起來。”魏崢臉上一抹似笑非笑,男人灼熱的氣息噴在溫婉臉上,他們在的小巷燈火晦暗,隱約只有月色,照亮男子那鋒利深邃的輪廓。
溫婉短暫沉迷了一把手辦的美色。
手辦真漂亮啊。
可惜現在的手辦,就是白馬會所里的頭牌,她想褻玩一番吧,囊中羞澀。
只能遠觀流哈喇子。
“不過,僅限我自己。”
“啊?”
溫婉一迷糊,只覺得腰上被人一推,腳下踉蹌往外,緊接著那人腳下一點雙臂一展,飛身到了房梁上。
“溫師妹,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公務未處理,先走一步。你慢慢來。”
下一刻。
魏崢猶如靈巧的飛燕,化作夜空中的一個黑點,很快消失在夜空里。
溫婉癡望向那人。
好漂亮的手辦啊,瞧他輕功多么利索、身姿多么挺拔、背影多么帥氣——
等等?
溫婉瞳孔八級大地震。
手辦自己跑了?
自己跑了?
跑了?!!!
哥兒們,不是吧你…人…至少…不應該…咱就是說…
“快!就是這里,剛才我聽到有人慘叫!兄弟們,分兩側包抄!莫讓兇徒跑了!”
火把晃動,馬蹄聲聲,溫婉隱約看到播州城內巡夜的士兵們正往她這個方向逼近。
溫婉傻眼了,迅速從“魏崢將她拋棄獨自逃難”的情節中抽身出來,四下扭頭尋找逃跑路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個人靈巧的鉆進另外一條分岔小巷子。
溫婉只覺得這些巷子就跟迷宮似的!
巷子里到處都是低矮屋舍,溫婉瞅準一家能翻身入內躲藏的院子,還未靠近,就聽得此起彼伏的兇惡狗吠之聲。
主人家被驚醒,端著碗就出來查看,嚇得溫婉一縮,掉頭往另外方向跑!
她剛跑出來,迎面就看到幾個壓刀而行的守衛,他們將幾個路口全部堵住,一一排查,不等那幾個士兵回眸,溫婉急忙撤回腳步又往回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