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如無頭蒼蠅一樣在小巷子里到處亂鉆,心中咒罵魏崢千遍萬遍。
狗手辦!
狗魏崢!
真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有士兵瞧見亂竄的身影,高呼一聲招呼同伴,“那邊有人!”
瞬間十幾個士兵以溫婉為圓心,往中間逼近。
就在溫婉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之時,頭頂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人笑著,聲音聽起來分外爽朗。
“溫師妹,你怎么還在這兒?”
溫婉一抬頭,就看見站房檐上優哉游哉的魏崢。此人一身衣衫雪白,眸色幽幽,唇角含笑,站在高處居高臨下俯視她。
溫婉表示無話可說。
她怕一出口,全是臟話。
“愣著干什么?走!”
好在魏崢善心大發,從屋檐上一躍而下,抓起溫婉的手一帶,兩個人先是落在別人的院子中,溫婉那句“這家有惡犬”的話尚未出口,魏崢已經帶她一躍飛出。
溫婉立刻緊緊摟住魏崢脖子。
片刻后,兩個人逃出巡夜士兵們的包圍圈,護城河邊到處都停著小船,溫婉猶如掛件一般掛在魏崢身上,還不忘指點江山,“鉆船里!劃到外圍河面,他們追不上!”
一艘小船,僅能容納兩三人。
溫婉的腳甫一落地,船身便劇烈搖晃起來,溫婉腳下不穩,正要摔倒之際,胡亂一抓,扯住魏崢的腰帶往后一滾。
船身…搖晃得更劇烈了。
水聲嘩嘩,水紋砸開,驚得左右停泊的船只也跟著搖晃起來。
兩個人雙雙倒地。
溫婉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被偶像劇給腌入味了,驚慌失措間唯一害怕的就是兩個人倒地之時嘴唇碰上。
好在,這樣尷尬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因為…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魏崢被她拽得失去平衡,直挺挺的倒在她身上,腦袋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她的…胸口處。
溫婉剛生了孩子,胸口漲奶,本來尺寸就變大了,這一拉一扯胸前“duangduang”兩下,波濤洶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崢的臉剛好精準無誤的埋在她胸口。
就…就…挺突然的。
小船搖啊搖,好不容易稍稍止住。
風過無聲。
這一刻,仿佛播州城變成了一座寂靜的墳場,半點聲音也聽不見。
魏崢只覺得腦袋處枕了一個柔軟的東西,半晌才反應過來,黑暗之中,他的臉慢吞吞的變紅…直到耳朵尖尖、脖子處也變得緋紅。
魏崢騰的雙手支撐,迅速從溫婉胸前爬起來,溫婉也立刻坐起身來。
兩個人衣衫不整頭發盡亂。
水聲嘩嘩,月色和街邊的燈籠光落在水面上,光芒搖曳,襯得這夜色更加靜謐。
小船內的空氣陡然變得灼熱且曖昧。
溫婉掩面輕咳,“船篙!”
魏崢轉身坐起,在小船里胡亂找了一通,兩手撐住船篙,船身不再晃動,平穩的駛向河水中心。
晚風有些燥熱。
溫婉和魏崢分別坐于船身兩側,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銀河。播州的夜靜謐無聲,一如兩人。
魏崢坐在下風向,感受著燥熱的夏風,以及沿河兩側的燈火和樹影,視線總是不自覺的落在前面那小娘子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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