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覺得這幾日太安靜、太順利了。
感情一直在暗中觀察她。
紅梅見溫婉說得篤定,忍不住心口一跳,是啊,他們還有別的仇人?
除了那個瘋瘋癲癲的賈氏!
“既然她喜歡藏在背后,那咱們就把她揪出來。”
溫婉招來雷澤廣,耳語一番,雷澤廣面色游移不定,表面答應,實則打定主意回家先問問雷澤信。
做生意而已,可別攪進麻煩事里。
雷澤廣是個怕麻煩的人,他雖不成器,性格卻不招搖,溫婉給他支招以后,他就立刻找到雷澤信,“大哥,這事兒咱干不?我總覺得不妥當,溫掌柜怎么就篤定背后造謠的是元家那三夫人?難不成她兩之前有什么過節?”
雷澤信嘆氣:“元家三房的公子死了。”
“我知道啊。”雷澤廣一臉迷惑,“這關我們啥事?”
“關溫掌柜的事兒,那就是我們的事兒。”
“怎么說?”
“元三夫人瘋瘋癲癲,逢人就說是溫婉殺了元啟。”雷澤信一想起此事也是頭痛,雖說先前做瑞果漿的時候,他倒不怕和元家正面對上,可是如今隔著一條人命,那賈氏又腦子不正常,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架勢,這蚊子不大,但聲音煩人哪!
“這個我知道!”雷澤廣一臉得意,“前段時間不是在傳嗎,說元家三夫人得了癔癥,非說溫掌柜是兇手,但那一日溫掌柜明明在攬月閣宴請賓客,好多小娘子都站出來替溫婉作證,怎么,這元三夫人還抓著溫掌柜不放?”
“元家對外說是元三夫人老來喪子,受了刺激,人瘋瘋癲癲的。”
雷澤廣講義氣,一聽這話擼起袖子,“嘿,還反了天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她發哪門子羊癲瘋?且不說溫掌柜那一日根本不在天仙樓,就算她在,她一個弱女子怎么殺得了人高馬大的元啟?”
“不錯,那元啟明明是自己在外結了仇家,腦袋被人一箭射穿。”雷澤信又蹙眉,“不過元三夫人抓住元五郎和溫掌柜有過節一事不放,早已認定溫掌柜就是兇手,誰勸都不好使。以后這種事情防不勝防。”
“他娘的,溫掌柜真倒霉!”雷澤廣唉聲嘆氣,“那咱家以后要和程元兩家對著干了?”
程家哎!
播州城最大的酒商!
就這么水靈靈的正面對上了?
“程家的立場不清楚,但得做好和他們打擂臺的準備。”雷澤信身上自有一股英雄豪氣,一說到這里不覺畏懼,反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終于…對上他們了。”
雷澤廣知道大哥心中所想,也知道這是大哥多年夙愿,既同是制酒行當,免不了想要爭個高低貴賤。
他癟癟嘴,暗談自己這大哥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卻似年輕人一般擁有雄心壯志,絕不服老。
罷了,罷了,誰讓他是自己大哥呢。
雷澤廣擼袖子,“行吧,既然大哥都發話了,咱就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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