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真“啪”一聲甩開溫婉的手,赤紅著眼,“你想激我?你要作甚?難不成你敢殺了我?!”
溫婉冷笑,“我只是不愿你觸碰老國公爺的遺物。你難道就不怕老國公爺找你索命?”
趙映真覺得哪里不對。
層層亂麻之中,她已經隱約覺得不對勁,可手卻已經探了出去,她抓著那串銅錢,冷笑森森,“他若是活過來,我便再殺他一次!”
——嘩。
整個房間仿佛白日流火。
溫婉后退半步,視線落在她抓著銅錢的手上。
天邊驚雷,眨眼便至。
她看著趙映真的頭發絲如放射狀豎起。
哐!哐!哐!
她的心臟在胸間捶打。
剎那!
狂風大起,暴雨裹近,順著溫婉扭曲的面龐滴落,地板上鐵釘突然迸出火星,窗臺轟然起火,將人體焦臭味封在竄動的火舌中。
紫電劈中趙映真的時候,溫婉本能的連連后退,直到后腰抵到擺放著銅盆的木架,確認自己在那灘鹽水之外。
—砰。
趙映真轟然倒地。
檐角銅鈴叮當亂響。
趙映真在她腳邊抽搐著,她嗅到一絲混著龍涎香的焦苦氣——那是沉香木被電離的氣息。
她身上的南海珠爆開,那雙丹鳳眼虹膜驟縮成針尖,倒映出溫婉的鞋面。
溫婉胸脯劇烈起伏,趁著下一波驚雷未至,她飛速繞開地上那灘鹽水,小心取下那銅錢,用力搖拽那根從青瓦縫隙中垂著的鐵絲線。
很快,鐵絲線感應到晃動,咻一聲抽回。
驚雷天地之中,終于傳來溫婉的尖叫聲。
暴雨雷夜,十數衛兵眨眼逼近,瞬間將房間圍滿,劉參將進屋便看見倒在地上的長公主,還有墻角臉色蒼白的溫婉—
“小心!”
他看見地上那灘水,登時將溫婉拽起來,溫婉失魂落魄,指著外面的驚雷顫顫道:“天雷…是天雷…一下就劈中了…”
趙映真倒在地上,頭發焦曲,皮膚上呈現明顯的樹狀紅紋。
典型被雷劈過后的癥狀。
劉參將迅速打量房間四下,地上一灘水,窗臺被打濕,除了被雷劈中,他再想不出其他理由。
那小娘子眼里全是驚恐的淚水,咬著下唇解釋著:“都怪我,是我要開窗,殿下許是覺得冷,所以走到這里來關窗。哪知…剛好一道驚雷…”
一行人查驗房間后全都沉默。
劉參將接觸到那小娘子驚魂未定的眸子,胡亂勸慰了兩句,“溫娘子稍安勿躁,此事與你無關。”
“可…”溫婉聲音顫顫,“這圣旨若找不著,陛下怪罪起來…”
“無妨。”劉參將在屋內轉了一圈,隨后視線定格在趙映真的尸體上,“將尸體送回去,事情來龍去脈,據實稟報陛下。”
事情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揭過。
趙映真死在驛站,驛站上下全部被扣,趁著天亮雨停,劉參將又派人將驛站前后里外都掃了一圈。
可惜昨夜大雨,痕跡早已消失,一切徒勞無功。
溫婉在房間里冷眼瞧著,到了上午,魏崢姍姍來遲協助查案,一入內兩人視線打了個照面,無聲錯開。
隨后便是做筆錄、調查、盤問整個驛站人員,一整套流程下來已是晚上。
次日,催促他們回去的圣旨就已經到達驛站。
魏崢殿后護送趙映真尸體,溫婉和劉參將等人立刻回京面見圣上。
溫婉和劉參將一路急行軍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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