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蹙眉,“你盡管說來!”
“她只回了民婦幾個字。”
“她說,圣旨真假,有何重要。”
“民婦…猜測……”溫婉聲音越說越低,“或許長公主殿下真是空手套白狼,出海尋圣旨是假,借機逃脫卷土重來是真!”
“大膽!”皇帝不輕不重斥了一句,“朕還未追究你的罪責!你既和長公主同處一室,又是雷雨天氣,你為何事先不提醒她?”
溫婉連忙伏低做小,“民婦有罪。”
溫婉本以為這一招以退為進,不曾想頭頂上安靜片刻,皇帝忽然一句,“你確實有罪。”
大殿霎時落針可聞。
“長公主殿下對你情深義重,將你視作真心朋友,你卻沒能護好她。事到如今,你還敢挑唆朕和皇姐的姐弟親情!其心可誅!”
溫婉:???
溫婉越聽越不對。
她漸漸回過味來!
皇帝不信任她!
皇帝或許信任魏崢,卻不信任她這個商戶女!
圣旨一事非同尋常,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是要借趙映真之死挑個錯處滅她的口!
而她和魏崢無名無分,皇帝要殺她易如反掌!
思及此處,溫婉后背忽的一陣發冷!
千算萬算,絕沒算到皇帝如此冷酷!
就連劉參將也是一怔,斂眸心驚不語。
溫婉心跳如鼓,汗如雨下,正思考如何應對之際,卻見那小黃門急急來報,說是魏國公魏崢求見。
驟然聽到魏崢名字,溫婉愈發心驚。
本該殿后的魏崢,卻急行軍和她幾乎同一時間回京,伴隨著輪椅碾壓過玉石地板的聲音,溫婉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魏崢的腿上。
他的腿如何受得住這般趕路?
似察覺到溫婉擔憂的目光,魏崢朝她寬慰一笑,隨后轉動輪椅面向皇帝,“陛下。”
許是看見魏崢的殘腿,又想起了慘死的老國公爺,皇帝面色松動,免了魏崢的禮,“你腿腳不便,需要靜養,本來許你跟著一路調查此事,就已讓你姑母對朕好生念叨。如今你這般急行軍回來,你莫不是又要讓皇后擔心?”
說話間,皇帝的視線若有若無掃了溫婉一眼。
“長公主已身死,但此事還沒有定論。”魏崢轉動輪椅,落在溫婉身邊,順勢捏了捏她的手,溫婉重新找回力量,勉強站穩,“溫婉說得不無道理。”
不顧皇帝發黑的臉色,魏崢不卑不亢繼續說道:“長公主殿下賊心不死,靠著走私拉攏官員,光結黨羽,又在海島豢養私兵,不斷侵擾我朝邊關。其狼子野心,殘留黨羽,不可不防。”
“先帝那封圣旨未必就如長公主所說,涉及皇位之爭。但此事……終究是個禍患。”
“卑職以為,即使長公主身死,此事也絕不能到此為止。”
“其實內人早有良策,還請陛下屏退左右,容卑職夫妻二人細細稟報。”
很快,其余人退場,只留皇帝和一二心腹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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