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酒瓶在赤井秀一頭上炸裂,玻璃碎片混著鮮血飛濺。
而安室透則被木凳重重砸中頭部,整個人像斷線的木偶般轟然倒地,發出一聲悶響。
赤井秀一搖搖晃晃地站著,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染紅了他的睫毛。
他看著躺在地面上的安室透掙扎著要站起來,然而嘗試兩三次之后,最終還是失敗,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總算贏了。”赤井秀一顫抖著從口袋里摸出香煙,咬在嘴里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知道自己這次贏的是僥幸,要是在自己手邊的是啤酒瓶,安室透手邊的是板凳,那估計倒下來的就是自己了。
“精彩!“白石繪鼓掌連連稱贊起來,他就喜歡看到這種拳拳到頭的打斗,并且雙方的實力還旗鼓相當。
特別是這兩人下手都非常狠,完全沒有留手!
他直接從悍匪商城那買了一個醫療箱,然后扔給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接過醫療箱,動作熟練地給自己止血。他的目光落在昏迷的安室透身上,眼神復雜。
這場持續多年的恩怨,終于在今天畫上了句號。
白石繪走過來蹲下,檢查安室透的傷勢,雖然對方被揍的鼻青臉腫,青一塊紫一塊的,但并沒有什么外傷。
“他沒事,不用管。”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煙圈,轉身走向吧臺,到處翻找,見沒有一瓶完整的酒后,干脆拿過了白石繪的酒,一飲而盡。
酒精灼燒著喉嚨的痛感,仿佛這樣就能讓疼痛減緩。
白石繪起身輕巧地翻越凌亂的吧臺,皮鞋踩在滿地的玻璃碎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試圖從這一片狼藉當中,試圖找到幾瓶幸運兒。
然而,這兩個人打的太狠了,酒柜的酒全部都遭了殃,沒有一瓶是完整的。
他想了想,干脆耍了一個小心眼,從悍匪商城里面買了兩瓶酒。
“你們的運氣不錯,還有兩瓶完整的酒。”白石繪假裝從地面上撿起了兩瓶酒,然后拿了兩個酒杯,開始倒了起來。
赤井秀一看著那兩瓶酒,一瓶是黑麥威士忌,另外一瓶是波本,一時間目光有些閃爍。
雖然他崇尚科學,但……這么多酒,就唯獨剩下這兩瓶,是不是老天都在暗示些什么?
他沉默地接過一杯波本酒,拿起了喝了一口,指節上的擦傷在玻璃杯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幾分鐘后,安室透從昏迷中蘇醒,金發凌亂地貼在汗濕的額前,紫灰色的眼眸中還帶著些許恍惚。
他勉強支起身子,走到吧臺旁邊,在赤井秀一旁坐下,拿過那杯黑麥威士忌時,手臂明顯在顫抖。
最終,他還是喝了一口。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安室透的喉結上下滾動,微微蹙眉,被酒精刺激得瞇起了眼睛。
一口之后,他顫抖的手臂這才平靜了下來,仿佛剛剛喝的是什么神丹妙藥。
“咳“安室透放下空杯,突然伸手:“煙。“
赤井秀一瞥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只是慢條斯理地從風衣內袋掏出半癟的煙盒和銀色打火機,順著吧臺滑了過去。
金屬打火機在木質臺面上劃出一道細痕,最終穩穩停在安室透面前。
安室透抖出一根香煙咬在唇間,打火機的齒輪摩擦發出“咔嗒“的聲響,跳動的火苗映照著他青紫的眼角。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從鼻腔緩緩溢出,仿佛要將胸腔里郁結的悶氣一并吐出。
白石繪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兩人,都是死傲嬌,沒有人愿意開口打破氣氛。
他臨時充當調酒師,一邊將波本跟黑麥威士忌混合起來,一邊說道:“行了,打都打完了……接下來該說正事了吧?”
他可不覺得赤井秀一會特意讓自己過來看戲。
赤井秀一悶了一口煙后,緩緩地開口說道:“東京郊外的那個實驗室,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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