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柯南蜷縮在冰冷的金屬椅上,手腕上的束縛帶已經勒出了深紫色的淤痕。
審訊室慘白的燈光24小時亮著,再加上時不時的昏厥,讓他完全失去了時間概念。
或許已經過去一周了?還是更久?他的嘴唇干裂出血,胃部因長時間饑餓而絞痛。
“第17次實驗準備。“墻上的揚聲器突然響起機械的女聲。
柯南的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
過去的十幾次實驗中,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抽走了他太多的血,注射了各種不明藥物。
他的手臂上布滿了針孔,像是一張可怖的星圖。
最可怕的是肌肉松弛劑——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解剖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絕望感。
“老爸白石”柯南相信以父親的智慧和白石的能力,一定會找到這里。
他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獲救!
那穿著白大褂的人再次完成了一次的抽血離開的時候,突然哐當一聲。
柯南扭頭一看,瞳孔驟然收縮!
“爸……爸爸?”
他看著工藤優作被粗暴地推了進來,重重摔在地上。
那個永遠優雅從容的推理家此刻滿臉是血,昂貴的西裝破爛不堪。
他的右腿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曲著,每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抽氣聲。
“爸爸!!“柯南瞬間一震,驚恐地大叫起來::“你們把我爸爸怎么了?!”
他瘋狂掙扎,金屬椅在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響。
門口走來一名留著平頭、肌肉發達的fbi探員,他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
“吵死了。”他踢了踢優作的身體,像是在檢查一袋垃圾,譏笑地看著柯南:“就是打折了腿,斷了幾根肋骨而已。沒必要什么大驚小怪的。”
聽到這番話,柯南感到自己的血液瞬間沸騰,怒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憤怒而又激動地叫道:“我不是都配合你們了嗎?!為什么要這樣!!”
“嘿。”fbi探員突然俯身,滿是老繭的手捏住柯南的臉頰,提醒道:“搞清楚狀況,小鬼。”
“是你老爸自己闖進我們的安全屋,打傷了三個人。”
他說著松開柯南,轉而用力拍了拍優作慘白的臉,稱贊道:“挺能打啊,作家先生?”
優作微弱地咳嗽著,血沫從嘴角溢出。
他的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對柯南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這個笑容比任何酷刑都更讓柯南心痛。
柯南心急如焚地說道:“你……你們趕緊帶他去治療萬一他的傷勢——”
“啪!”
柯南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被抽了一巴掌。
他的頭猛地偏向一側,眼鏡飛出去撞在墻上,鏡片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
他臉頰火辣辣地疼,嘴里泛起鐵銹味。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探員不爽地揪住柯南的頭發,強迫他抬頭,提醒道:“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覺悟,還想提要求?”
柯南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充斥著憤怒。
對此,那fbi探員也不在意,他松開柯南的頭發后,轉而對著優作咧嘴一笑:“來,大作家,跟我說說……關于你兒子的那些事情。”
優作艱難地搖頭,聲音細若游絲:“我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