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繪從大廈離開之后,驅車來到上次的那個小酒館。
夜幕低垂,東京酒館門口依舊掛著“今日休息”的木牌,玻璃窗內透出昏黃的燈光,隱約可見人影晃動。
他推開門,門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酒館內彌漫著威士忌和煙草混合的氣息,吧臺上,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各自占據一端,沉默地喝著酒,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白石繪隨手關上門,語氣輕松地說道:“這個點正好是上班族加班回家的時間。”
赤井秀一沒有抬頭,只是將煙灰輕輕彈進煙灰缸,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安室透則皺起眉頭,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玻璃杯,略帶不滿地說道:“怎么他也在這里?不是說好了單獨碰面嗎?”
白石繪徑直走到吧臺中間,給自己倒了杯冰鎮啤酒,泡沫在杯口堆積,又緩緩消散。
“我猜,你們兩個都是為了琴酒的事情。”他仰頭灌了一口,喉結滾動說道:“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干脆就讓你們一塊碰頭了。”
安室透冷笑一聲:“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為了琴酒的事情?不能是其他事情?”
“如果不是琴酒的事情,我也懶得理你。”白石繪放下酒杯,玻璃杯底與吧臺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句話像一記悶拳,噎得安室透說不出話來。
他臉色陰沉,猛地抓起面前的蘇格蘭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酒精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胸口的煩躁。
真煩,還真的是被這家伙給猜中了!
赤井秀一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地說道:“看樣子,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他掐滅煙頭,抬頭直視白石繪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們可以合作,一塊搶琴酒。”
這話讓安室透瞥了一眼赤井秀一,心中哼哼了兩聲。
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跟我想的一樣!
不過,這倒是讓他長松了一口氣,畢竟對上赤井秀一作為敵人的話,可是相當棘手的!
白石繪聽了赤井秀一的話后挑了挑眉,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奇怪道:“琴酒不是已經落到你們手里嗎?怎么還要搶人?”
提起這個,安室透就感到一陣火大,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那些家伙不想對琴酒用刑,也不敢對他用刑!”
赤井秀一補充道,語氣平靜得可怕:“琴酒背后牽扯到的事情太大了,他們不敢審訊,擔心得罪上面的大人物。”
白石繪聽到這里后,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笑呵呵地說道:“看樣子組織那邊的關系不簡單。”
他嗤笑一聲:“無論是公安還是fbi都不敢深入調查,萬一查出什么來,容易惹自己一身騷。”
明白兩人的意圖后,白石繪聳了聳肩:“原來你們是想把琴酒從他們手里搶出來啊。”
他忽然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那就可惜了,我跟你們的目的不一樣。我不是要搶琴酒——”
“而是要去殺了他!”
這話一出,讓兩名特工都停頓了一下,仿佛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那樣。
安室透疑惑地抬起頭來,難以理解地說道:“雖然你跟琴酒之間打過幾次,不過你們之間的仇恨有這么深嗎?”
他不可置信地搖頭說道:“更別說都是琴酒單方面挨打……你這就想殺了他?未免心眼太小了吧?”
白石繪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至于小氣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