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游輪的醫療室內,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
明亮的無影燈下,隨行醫生正在為干將一進行緊急處理。
這位西裝革履的美術商人此刻面色慘白,額頭布滿冷汗,昂貴的定制西裝早已被剪開,露出血肉模糊的右臂傷口。
“傷口已經止血了。”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低聲對站在一旁的白石繪說道,“但斷肢已經無法接回,爆炸造成的組織損傷太嚴重了。”
白石繪點點頭,目光不善地注視著病床上昏迷的干將一。
園子站在他身旁,雙手抱胸,臉上寫滿了憤怒。
和葉則有些不安地站在門口,時不時擔憂地望向里面。
大約半小時后,干將一緩緩睜開了眼睛。
麻醉藥的效力還沒完全消退,他的眼神有些渙散。
但當他看清站在床邊的白石繪時,瞳孔猛地收縮,本能地想要后退,卻牽動了傷口,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醒了?”白石繪拉過一張椅子,慢條斯理地坐下:“那么,說說看,為什么要闖入園子的房間,試圖偷走回憶彩蛋?”
干將一咬緊牙關,額頭上滲出更多冷汗:“我我只是好奇.想看看那個彩蛋.沒想到你真的放了炸彈!你這個瘋子!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
白石繪突然笑了,那笑容讓醫療室內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幾度。
他微微前傾身體,輕聲說道:“告我?沒問題,前提是.你能活著從這艘船離開。”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病床的金屬欄桿,“你以為動了鈴木家的東西,還能平安下船?電視劇看多了,腦子都看傻了吧?”
園子適時地插話,語氣天真卻充滿威脅:“沒錯沒錯!如果你老實交代,我們就把你扔海里喂魚!”
她歪著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反正這艘船是我家的,我說你跳海失蹤了,警察都會相信呢~”
干將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太清楚鈴木財團的能量了,在日本政商兩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如果鈴木家真要讓他“消失“,確實不是什么難事。
更別說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我我說“干將一終于崩潰了,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表面我是個美術商人但實際上我還兼職做藝術品大盜“
原來,干將一這些年一直在黑白兩道之間游走。
表面上他經營著一家高端畫廊,實際上卻暗中從事藝術品盜竊和偽造的勾當。
這次他盯上了價值連城的“回憶彩蛋”,特意準備了一個精心制作的贗品,打算在游輪上實施掉包。
園子聽完之后,無奈地說道:“哎,沒想到除了怪盜基德之外,還有人打我家寶貝的主意!”
她看著干將一:“既然你承認是小偷,那我就大發慈悲,把你交給警方好了!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出乎意料的是,干將一聽到這話竟然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甚至帶著幾分欣喜。
他急切地點頭:“好!好!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說完還畏懼地瞥了白石繪一眼,生怕他反對。
這個反應讓白石繪挑了挑眉。
他當然明白干將一為什么這么高興——比起被扔進海里喂魚,坐牢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
“就這么決定了。”白石繪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干將一,提醒道:“記住這個教訓。下次再敢打鈴木家的主意,斷的就不只是一條手臂了。”
干將一連連點頭,保證自己不敢。
醫療室外,寒川龍和西魯歐夫站在走廊上,臉色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