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所有修煉全放下,整天就研究探測符陣,不斷的推演符文組合,一道道的符陣凝結,然后消散。
有瑕疵的地方修改再重來。
基本六七天,朱魚就會做出一道符陣出來。
然后又會去安樂坊贏錢。
和前面的狀況如出一轍,他贏幾把,后面符陣失去效果,然后他再離開。
而他和張桐之間的關系也越來越糟糕。這老家伙。如果不是怕安樂坊的生意經營不下去。他早就要轟朱魚出門了。
但饒是如此,每次朱魚進安樂坊,這老東西還是要伶牙俐齒、指桑罵槐的譏諷朱魚一番。
到后來,他眼見這一手不管用。干脆抽了一個冷子,跑到朱魚的多符店買符。
挑三揀四,找了一個由頭,在多符店賴皮的大鬧一通,滿街修士都被他罵得過來圍觀。
這老東西本就巧舌如簧,白的都能被他描成黑的,掌柜古南和制符師柳賽,臉紅脖子粗的和他論理。
可是這兩人兩張嘴加起來又哪里是這老家伙的對手,于是。他這一鬧,多符店的東西被他水得不成樣子,剛剛有起色的生意又遭遇了滑鐵盧。
可是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朱魚都不管不顧。
每隔三五天,多則六七天。他必然光顧安樂坊,然后贏一筆錢,然后再一臉死灰的離開。
街坊鄰居的消息都是通的,很快在萬仙街很多人都知道有一家多符店的嚴老板好賭,而且逢賭必贏,經常光顧安樂坊都能贏大把的晶石。
安樂坊的張老板因此和嚴老板兩人交惡,關系勢同水火。
而朱魚光顧安樂坊賭錢,也漸漸成了萬仙街的一道風景。
他每次去安樂坊,必然引得一種賭徒齊齊往安樂坊擠,常常整個場子爆滿。
而對朱魚來說,他的痛苦無法形容。
他的識海幾乎完全崩潰,稍微的運轉神識,識海之中就傳來針刺一般的劇痛,那破黑碗似乎擁有極大的破壞力,讓朱魚堂堂入虛巔峰的修士,道心大亂,幾乎就要變成行尸走肉。
問題還不止是識海,朱魚丹田之中的靈力,現在儼然是空空如也了。
他整個人也開始消瘦,雙頰慢慢鼓起來,眼眶慢慢的沉下去。
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白皙的臉變黃,像是沉湎酒色過度的風流浪子一般,走路都開始踉蹌,腳下虛浮得很。
古伯早就察覺朱魚的不對勁,還以為朱魚躲在后院修煉功法走火入魔了,嚇得要四處去尋仙藥仙丹幫朱魚調養。
可是根本不管用。
朱魚的身體還是在日漸的消瘦,后面更是瘦得皮包骨了。
終于有一天,朱魚在安樂坊最后一局賭完,他將自己面前的籌碼扒到面前,還沒等裝入儲物袋,就只覺得眼前一黑。
整個人一下歪倒在賭桌上,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下,賭場大亂。
張桐嚇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尖著嗓子嚷嚷:“這不關我的事啊,不關安樂坊的事兒。嚴老板是自己暈過去的,各位兄弟大家都給我作證啊!”
“伙計,伙計,死哪里去了!還不去通知多符店的掌柜。萬一死人了,那咱們安樂坊就真晦氣了!”
一會兒功夫,多符店掌柜古南過來,雇了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昏迷不醒的朱魚給架了回去。
而此時在萬仙街也一下傳遍了,多符店的嚴老板好賭成癡,像是死在賭桌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