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衛長軍一番話,那三個縱馬的少年氣得面色鐵青,扶著宋行之那人大叫道“哪來的潑皮無賴,有眼不識泰山,真是反了天了,來人,給我打”
這二人并不認識衛長軍和沈芥,還以為是哪里來的鄉巴佬,不知天高地厚,試問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哪有不認識他們的
于是,他們的那群狗腿子就跟沈芥、衛長軍當街打了起來。
那群手下自然不可能是兩人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兩人打趴下了。
衛長軍邪魅一笑,轉動著握拳的手腕,逼近宋行之等人。
“看來是摔馬摔得還不夠慘啊,爺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沒了護衛的保護,三人嚇得面如土色,宋行之梗著脖子道“你要做什么,我們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你要是敢傷我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吃官司我不信,朱雀大街能當街縱馬嗎,你們敢去告官,就看看誰先進大牢”
宋行之心中一沉,他沒想到沈芥身邊竟然跟了這樣一個江湖人士,這么能打,還這么油鹽不進,對朝廷律法還知道得不少。
“我們哪里縱馬了,只不過好好地路過這里而已,你少胡說,你以為衙門是你家開的,得罪了我們,要你好看”另一個少年道,神色頗有些色厲內荏。
同伴張口就來的睜眼瞎話給了宋行之思路,他捂著胸口道“我不過是揚鞭在趕馬,不知這位兄臺站在路中央意欲何為還伸手把我拽下馬,豈非故意傷人見了官,孰是孰非,也不是你們能顛倒黑白的”
“誰顛倒黑白了,你們一個說沒有縱馬,一個又說揚鞭趕馬,矛不矛盾哪你明明都要把鞭子甩在我兄弟臉上了,還說沒傷人少在這里惡人先告狀了,見官就見官,誰怕你們呢”要不是沈芥攔著,長軍早就按捺不住要沖上去打人了
沈芥皺眉,不欲與他們做口舌上的爭辯,雖說不是怕他們,但是這里是天子腳下,他又是來面圣的,見了官說不準就會傳到陛下耳中。他擔心長軍家里會生氣,覺得他一回來就惹事。
“長軍,我沒受傷,算了吧,跟他們糾纏有什么意思”
長軍聞言,稍稍冷靜了下來,覺得這些阿貓阿狗確實沒有讓他生氣的資格,于是便對著他們攤攤手“算你們走運,我這朋友大度,不然,定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長軍正想轉身離去,誰料宋行之身旁那個以為他們害怕了,突然就來勁了,指著長軍的背影罵道“狗娘養的,這下慫了,有本事打呀,打了就叫你全家不得,”
那人話還沒說完,長軍唰的一下轉身,右手放在了背后的劍柄上道“嘿,老子這暴脾氣”
那人應聲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周圍圍觀群眾哈哈大笑。
有人認出此人,便取笑道“這不是兵部主事家的秦公子嗎,怎么向人下跪呀”
秦子康臉色漲成豬肝色,偏偏長軍好像下一刻就要拿劍對著他,他還不敢起身。
“這幾位不都是京中的世家子弟,怎么被人修理得這么慘,對方是誰呀”
“不認識。”
他的同伴,朝議大夫之子丁懷民用腳踢踢秦子康,低聲喝道“還不快起來,還嫌不夠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