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謝老大人的關心了。他就在里面,那你們聊,我出去有點事情。”
“好。”
謝沂走進屋子里,沈芥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恭敬地向他行禮。
“哎呀,你手都受傷了,不用這么拘禮,跟我還客氣什么,快坐下”謝沂嗔怪道。
“大人,您這么早就過來,可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沈芥請謝沂一同在桌子前坐下。
“我聽寶山說你受傷了,想來看看你,順便了解一下昨天的事情。”
沈芥點點頭道“我的傷不嚴重,不礙事的。”
“對了,寶山還托我帶了藥過來,”謝沂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這是許氏醫館出的金瘡藥,對刀傷很有好處的,你記得用。”
“好,謝謝大人和謝小姐”
“讓我看看你的傷吧。”
“哦,剛剛長軍已經為我包扎過了,真的沒事,大人您不用擔心”
“唉,昨日聽寶山說起,我真的又驚又怒,還是不敢相信京城居然有這樣的狂徒我方才在廟里碰到了尚書左丞沈旸大人,跟他說了一下我孫女遇到了劫匪。你知道他嗎,此人為人清正剛直,他說會幫我向京兆尹和宿衛軍反映京城的治安亂象,嚴加排查圖謀不軌之人。你且好好養傷,不要單獨去一些偏僻的地方,等我消息。幸好你會武功,我也放心一些”
“謝謝您,大人,其實這事說起來我感到非常的慚愧,后山本就人跡稀少,昨天是我要帶謝小姐從后山下山,才有了這檔子事”
“唉,你別放在心上,這不能怪你,主持都告訴我,他們寺里的人也是每天都走這條路的,從來也沒有見什么危險,只是不想被你們碰上了,這都是意外。”
“不,大人,實不相瞞,其實昨天我在與黑人打斗的時候,將其中一個制服,逼他說出幕后的主使之人。那人告訴我,是我衛師傅的仇家,一些江湖人士派來專門為了刺殺我的,所以謝小姐其實是被我連累的。”沈芥站了起來恭敬地向謝沂長揖到底,“大人待我如此好,我實在心中有愧,還請大人責罰”
沈芥不能說出主使之人是宋家人,但是他實在是不愿意瞞著謝沂和寶山,此事和自己有關。因為他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寶山有這樣一場無妄之災。
“竟然是這樣嗎難怪寶山跟我說,那幾個黑衣人來勢洶洶,招招奪命,不像是普通的劫匪。”
“大人,實在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了,你也是受害者,你這樣說的話,倒讓我對你的處境非常擔憂,什么樣的仇家居然追殺你到京城”
“我已經去信給我師父了,他說會解決的,讓我不要擔心。”
“那就好,你小小年紀卻要面對這些兇惡之徒,老朽真是擔心。衛大師是一個高風亮節之人,他的仇家肯定是那些心術不正之人,居然連人家的徒弟都不放過,還有沒有王法了”
“唉,也是一些陳年舊事,對方在京城偶然發現我,才動了歹念。只是我師父傳授了我武藝,也沒有那么容易被他們給得逞”
“那就好,你好好保重啊,出去身邊多帶幾個人,陛下還等著重用你呢,要不要我向陛下說明一下此事,讓陛下給你派幾個護衛呢”
“不用不用,勞您掛心了,我能應付得來的,而且長軍一直相伴我左右,長軍將門出身,武藝更加精湛,對付一些宵小之輩還是沒問題的”
“那就好,反正你多保重,有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沈旸回到官署,正好碰見屬下送翰林院謄抄的奏書來,要他們尚書府擬旨下達。他的心情極差,看了幾眼奏書,從中取出翰林院主事,大學士宋承先擬的一份奏書,洋洋灑灑大概有十幾頁,十分隨意地拿起桌上的硯臺將里面的墨水盡數傾瀉而下,然后放回托盤里,面不改色地道“你去還給宋大學士,就說翰林院送來時就是這樣的,讓他重新寫一份送來。”
語氣輕松得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那下屬看得目瞪口呆,他是知道自家大人與宋大學士不對付,但是,這也太卑鄙了吧
這樣的話他自然不敢說出口,只是恭敬地道“是,大人”,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