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爺,您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去白云庵求求您,您怎么罰我都可以,讓我留在府里,不要送我去白云庵”王氏嚇得渾身發顫,去了那種地方,她哪里還有好日子過,她不能去
謝益堅卻不理她,繼續說道“還有玉蘊嫁給袁世初的事我已經決定了,庚帖都跟他交換了,婚期就定在后月下旬,等寶山嫁人之后,再讓玉蘊出嫁,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謝益堅就轉身離開院子,再不理會王氏撕心裂肺的吼叫。
玉蘊聽說父親一定要把自己嫁給袁世初,氣得要用上吊來威脅。
以前這種招數對謝益堅最是管用,但是這一次,謝益堅直接告訴她,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就真的上吊,要么就嫁給袁世初。
玉蘊嚇得人都呆了,死她自然是沒有勇氣死的。在聽到自己母親很快就要被送到白云庵之后,她整個人就失了魂魄,整日呆呆地坐在屋子里,好像認了命。
禮部給沈芥和寶山擬定的婚期在十一月中旬,滿打滿算也只有兩月左右的時間,算是比較緊張的。
仿佛故意為了跟寶山相較勁,宋家人竟然把婚期定在了同一天,說那天日子比較好。婚期一樣,送的聘禮就更加要跟沈芥的攀比。
他們準備先等沈芥把聘禮送過去,再安排自家的多個十擔八擔的。
宋行之倒要讓大家都看看,沈芥一個窮小子,跟他們這種百年世家是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的。他父親宋承遠心里也憋著口氣,說一定會全力幫襯他,讓他的婚禮風風光光的,來稍微發泄一下心里的郁悶之氣。
這郁悶,可不單單是只能娶到謝玉萍這么簡單。娶謝玉萍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選擇。很多人,包括謝玉蘊自己,都覺得,宋行之自己拈花惹草名聲不好,應該也不會嫌棄她的。但是,男人流連風月,充其量被說是風流,有時還會被標榜為名士風度,而女子在未出嫁前傳出跟外男有染,只會被罵淫娃蕩婦,哪家愿意讓她進門,就等于放任別人戳你脊梁骨。
宋行之現在是進士了,決不能讓別人再看自己笑話,那個銀杏和肚子里的孽種,他本來是要把他們給做掉的,但是自己父母不同意,說好歹是宋家的骨肉,就由他們安排送到鄉下莊子里去待產,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他便也由他們去了,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謝玉萍,仔細想了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她父親的官位比自己的父親只低了半級,又有謝益堅做靠山,其實跟自己的情況是一樣的,也算是門當戶對,而且他聽說最近謝玉蘊母親失勢,府里管家的權力都落到謝玉萍母親身上,以后謝家誰更說了算,已經有改變的趨勢了。他們這種人精,自然是要審時度勢的。
另外更讓他憂心的一點是,他在殿試放榜后的名次還比會試更低了幾十名,直接到了一百五十名,變成了進士里的吊車尾。這在往年是極不多見的,這很難不讓人不聯系,陛下是不是對他很不滿意。
他大伯是主考官,經他提點,原來是因為他與風塵女子有染的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特意讓人驚嘆的名字往后挪,為的就是給他一個教訓。
他記得七竅生煙,只想馬上沖到莊子里去吧,銀杏給結果了。被父親責罵了一頓也只能作罷。他大伯委婉的告誡他,要是他以后能夠改過自新,勤懇做事,倒也不會有太大問題,這才放了心。
但是,沈芥是他大伯的親生子,雖然已經被逐出家門,但是皇上賜婚的消息傳得眾人皆知,總歸讓他在籌辦婚禮時遇到了些尷尬之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