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了,他要試一下齊王和楚王的野心,對他們多加防備,也想一想對付他們的法子。這些罪證可以留著,以后想要跟他們清算的時候用,要確保打蛇,打七寸不能打草驚蛇。
現在剛好有一個機會就是,他的三兒子秦王身體漸漸好轉,或許可以扶持他成長起來,以對抗他的兩個哥哥,也免得他們太過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最后鹿死誰手都不一定呢!
衛長安走后,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皇后差人來請皇帝過去用膳,皇帝眉頭一皺,對太監總管道:“午飯就在前乾安宮里用吧,下午正還要處理公務。還有,你告訴淑妃,晚上讓她接駕。”
總管一愣,連忙應是,心里已經是翻江倒海了,皇上知道多少年沒有去淑妃宮里了,這是什么情況?
更加狐疑的還是皇后娘娘。本來她派人去叫,皇上基本上都是會來的,除非真的公務繁忙,但是最近也沒聽說有什么忙得連午飯都沒時間過來吃的事情啊。本來這也沒什么,但是她又聽說皇上今天晚上要去淑妃宮里就寢的消息,這下可就慌了神了。
她派人去跟皇上身邊的人打聽,是不是淑妃最近暗地里搞了什么小動作了。
打聽了許久,也只打聽到皇上最近根本沒有跟淑妃見過面,只不過秦王殿下倒是來覲見了好幾次。
皇后自以為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是皇上最近派給司馬弘一些差事,讓他飄飄然起來了,敢在他父皇面前替他母親說好話了。這賤人以往看起來安分老實,原來都只是裝裝樣子的,兒子的身體一有起色,立馬就開始勾引皇上了。
可是她想不明白司馬弘的身體十幾年來都是半死不活的,為什么最近突然就大好了呢。
“查,再給我去查,他最近都看過什么大夫?吃過什么藥?”
可是,寶山給他治病都是私下里的,然后哪里能查得到呢?更何況現在他都已經沒有在用藥了。
皇后想起十幾年前淑妃可是很得寵過一段時間,心里開始不安起來。自己生的嫡長子遲遲不能被封為儲君,導致其他皇子都蠢蠢欲動,司馬弘這不也開始了嗎!
她知道皇上是嫌大皇子資質平庸,但是只要有賢臣輔佐,差不離就行了,朝廷還是會穩定的,皇上至于那么嫌棄大皇子嗎,他也沒那么差呀!況且,立儲以嫡是祖制,違背祖制是惑亂朝綱的先兆,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她下午就召了齊王殿下入宮,讓他帶著小郡主進宮來給她瞧瞧,表面上是說想孫女了,但其實是要問他一些關于秦王的事。
齊王最近因為戶部和太康殿的事,頗有些焦頭爛額。這些事他還沒來得及告訴皇后,又聽得皇后跟他說皇上有對淑妃越發抬舉的意思,心中警鈴大作。
“母后,那父皇對良妃的態度如何呢?”
“對良妃啊,好像也有一段日子沒去了吧。”皇后這才想起皇上對良妃也是寵愛的。一個月起碼有三分之一時間會在她那兒的。還有三分之一在她這里,另外的呢,或者去其他嬪妃那兒待一會兒,或者就自己單獨歇一下。反正后宮妃嬪有身份的年紀都有些大了,都已經歇了爭寵的心思了。年輕的呢,也不敢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也許他們的心想在下任帝王身上下功夫吧。
“母后,最近楚王也不太得父皇的心,我看父皇對三弟是越發器重了。那個病秧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現在一抓住機會就想爬到我們頭上,居然還把太康殿的舊事給扯出來,惹的父皇對我不快!”
“原來太康殿的事是他動的手腳呀,這賤人生的孩子是要上天呀!”皇后氣憤地道,“看我在宮里怎么收拾他母親!”
“母后,您還是先別輕舉妄動,最近林太醫之事險之又險,幸好我們派人將他給殺了,不然的話還不知會敗露什么。我擔心這事也是背后故意有人捅刀子的,最近還是先穩妥一點得好,父皇好像一直盯著我。”
“行,但是你父皇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該不會真的有想法想讓那個司馬弘當太子吧?”
“這怎么可能,他是什么身份?而且他在朝中毫無根基,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扭轉的,我看父皇就是最近看我們做得不夠好,想要扶持三弟來讓我們警醒吧。”
“那你可得爭氣一點啊,以前只有一個楚王就很難對付了,如今又來一個秦王,為娘可就全指望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