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人,從衛長軍可以看出衛家的態度也很不友好,您要不也和殿下提提,讓他多留留心。他們家手握重兵,要是不能同一條心,終究是個隱患。”
“你說得很對,我把這個加上!”
衛長軍那邊,其實在宋承遠過來前,他已經把派人把沈芥轉移到附近一個獨門獨院的廢棄民宅里休養,他們后來派人過來守著,并沒有探知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派了心腹四人,埋伏在院子四周,找了隨行的軍醫給沈芥治病,沈芥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因為窒息過久,心肺都受到了損傷,目前還在昏迷當中,還是有生命危險。
軍醫說,他并沒有很大的把握能讓沈大人醒過來。
當晚,沈芥發起了高燒,衛長軍心急如焚,讓大夫守著沈芥,自己則到一邊寫信。他一連寫了三封,一封送回京給陛下和大哥,一封送到豫州給寶山。
豫州離并州并不遠,他甚至有種期盼,看看寶山能不能過來一趟,給沈芥看看病。
給皇帝的信中,簡單敘述水井坍塌致百姓傷亡的事件,并把自己掌握了此事是公輸立方等人有意破壞,自己已經掌握了證據,等回京面呈皇上的事也做了說明,希望皇上能給他們申辯的機會。
寫給自家大哥的信,除了把上面的事情都重復了一遍,則是請求人員支援,希望大哥能多派些人手過來保護沈芥的安全。在回京途中,也有接應的人。
寫完信,他就繼續守在沈芥身邊,憂心忡忡地看著躺在、臉色慘白的好友,腦子里胡思亂想著。
他已經知道引水成功的事,這里的事情看來很快就能完成。他也找到了不少公輸立方和宋承遠密謀導致水井坍塌的證據,等回京后一定可以為沈芥翻案的。
但是,當務之急是如何把沈芥安全帶回家。路途遙遠,沈芥要是不能好轉,他實在不敢輕易挪動他。即便沈芥有所好轉,回京后肯定還有一場惡戰,他也害怕皇上會不會再次將他下獄,給他身體留下什么難以恢復的不良影響。
所以,他真的很希望寶山能過來一趟,越快越好。只有早點治好沈芥,才有精力和那些卑鄙小人開展斗爭。
此行勘察地形,打井引水,還是耗費了不少時間,離沈芥和寶山的婚期只剩下半個月了,現在馬上回去,緊趕慢趕,可能還來得及,但是現在這個樣子,這婚禮極大可能是要推遲的。
長軍嘆了口氣,推遲沒關系,只要這次事情能圓滿解決,公輸立方和宋承遠這兩個后患都能除掉,那將是惠及將來的事。
公輸立方給皇上的折子先衛長軍一步到的朝廷,一下子引起了軒然大波。
墻倒眾人推,對沈芥有所不滿的朝臣們紛紛展開批判之勢,上奏要皇上盡早將沈芥捉拿歸案,從重處罰,以儆效尤。
更有甚者,還拿出沈芥師父衛天歌執意要歸隱山林的舊事來說,說這師徒倆都憤世嫉俗,不過是借著效忠陛下之名來危害社稷的,讓皇上一定不能輕縱了去。
一時之間,沈芥甚至成了禍亂朝綱的亂臣賊子,好像人人得而誅之。
與沈芥親善的官員們此時都不敢多說什么,一是實在不清楚并州的情況,不想添亂,二呢,還沒有想出好的法子替沈芥說項。一切還得等他們回來再說。
沒過幾天,皇上又收到了長軍的密信,他直覺此事不簡單,朝中應該由各方勢力參與,想著趁著這事鏟除異己。所以,他瞞下了這封信,準備趁著他們回程的這段時間好好看看朝中的風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