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白天車上人多,不會出什么事情。
因為茂九交代過,綠皮火車賊很多,專門偷人包裹。可到了晚上就不一定了,賊活躍的很。
于是,在白天養好精神,晚上我就不打算睡了。
我這么做的原因是怕自己被偷,白天睡覺我還特意把小腿掀了起來,一個黑乎乎的傷口,裸露在外,讓別人以為我不好惹。
這傷是那頭魃造成的,足足讓我熬了半年之久,才愈合成現在的樣子。
到了晚上,借著車廂里的燈光,我掏出茅九給我的《二十四史》細細品了起來。茅九說這是師傅要求的,到東北后,會找人考我。
路途漫長,好在沒什么意外,過了好些天,我終于到了東北。我下車的地方是黑龍江,目的地是大興安嶺的一個村落。
和我一個車廂的幾個女的早早下了站,唯獨那個中年漢跟了我一路,我倆一起下了車站。相互點了個頭,便朝著不同方向去了。
暗處!“和尚,果然和我們料想的一樣!”走到一個拐角,中年漢掏出一部電話打了過去。
我一落地,遠處一個一米五的青年朝我走來。“嘿,小子,你就是四爺叫我接的人吧?”一個叼著煙,流里流氣的痞子,哈出一大口煙在我臉上到,還不忘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對比。
“有點像,但應該沒這么大?”抱著疑惑看著我自言自語道。
說真的,我雖然天天聞九哥的煙味兒,但也沒被這樣欺負過,因為欺負我的都不是正常主兒。
這流里流氣的痞子算什么玩意兒。
心里雖然不爽,但嘴上卻笑呵呵道:“您是二叔派來的嗎?”
“什么二叔,我是四爺的人,你就說你小子是不是叫許言吧?”這痞子二話沒說完就開始不耐煩了。
“我是叫許言,但我不認識什么四爺,看來我們可能認錯人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四川來的,叫許言,是的話就跟我走,別他媽廢話,耽誤爺泡妞時間,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這痞子上來就想動手,抬手的瞬間,我已經卡住他的脖子,將其掐著提了起來,他估計蠻橫慣了,可我也不是好惹的人。
出門在外,什么樣的人都有。
只能說那個年代素質不算太高,一些地方勢力把自己混成了土皇帝,為所欲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番兒舉動引來了附近的執勤人員,見狀,我丟下這痞子,轉身就跑。
不是我怕,而是被抓著,麻煩太多。
“咳咳咳,臭小子你等著,在東北,你敢動我,我可是四爺的人,你死定了。”回頭地上那家伙兒,見來了執勤的人,也起身扭頭也跑了,把執勤的人員看傻眼了。
“什么情況,打架,被打的都跑了!”
東北的天是真的冷,沒等到接我的人,卻出了個小插曲。
出了車站我是一臉懵圈。但我沒走遠,我知道肯定有人來接我。
在車站對面的零售鋪子買了點泡面吃,沒吃飽,又跑到一個面館吃了兩碗餃子,拍拍肚子正準備回車站附近再看看。
“該死的,這北方冷就算了,到處都是吃面食,還真有點不適應。”肚子吃太撐了。
“兄弟們,就是那小子!給我砍死他。”拐角沖出來一群混混,十幾個人,手里都拿著棍棒夾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