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刀片和杜瘋子在沒過大腿根的雪地里,給杜爺和我開著路。
這段路不長,從視線來看,也就一百米左右。
但看不到腳底下,所以我們磕磕碰碰走了二十分鐘左右。
一塊匾額歪斜的掛在村一戶人家房沿上——嘎子屯。
左右兩旁都是房屋,村里積雪嚴重,淹沒大腿根的積雪讓這些土房子顯得岌岌可危,隨時要倒塌的樣子。
村里也看不到半點牲畜,蒼白的嘎子屯刮著白毛風,呼呼作響。
“四組,順著我們進村的道,進來清理下!辦事太不地道了。”杜瘋子拿出對講機,呼叫四組后勤。
沙沙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對講機傳出來:“我們老大交代,這村我們不能進,一切靠你們。”
“草,這幫家伙兒。”切刀片不斷擦拭著手里的飛刀,似乎有些不安的樣子。很顯然,這倆家伙兒心里開始沒底了。
“還是聽聽許言怎么說。”杜爺沒有繼續跟他倆糾纏,又問我道。
“先四處看看。”我也是沒經驗,多次的謹慎導致自己有些謹慎過頭,之后差點犯了致命的錯誤,險些讓所有人都陷入的困局之中。
沒走兩步,就感覺腳底下踩到一些東西,起初我沒在意,直到杜瘋子多次咒罵后,我們才從他手里看到了瘆人的東西。
“這破地方,我真想一把火燒了,連個路都修不清楚,坑坑洼洼。”
“誰說不是,腳底下好多根木頭棍,估計是枯枝,險些害我在雪地里摔跟頭。”切刀片這話一說完,杜瘋子就摔了一個大跟頭。
“哎呦,我擦,切刀片,你這烏鴉嘴。到底什么破玩意兒,老子今天就掏出來看看。”這從雪里一摸,一把掏出來,一根冰雕的手臂出現在眾人眼里。
見慣了生死的杜瘋子,再也說不上話。接著這事還沒個結論,又出現意外。
雪地里,不停的拱起一個個鼓包,那副場景跟燒開了水一樣。
“腳下有東西。”我十分警惕的后退了幾步。
我們幾個探過的路都有一些小道出現,這也是我們的退路。我和杜爺靠的最近,我倆迅速靠攏。
“趕緊聚起來!”杜爺發話,切刀片和杜瘋子趕忙跑了過來,我們四人圍在一起。
“你太娘還真是瘋子,還拿著死人手臂干嘛,給老子扔了。”杜爺大罵杜瘋子,這家伙被這么一提醒,將手里的冰雕手臂丟向雪地。
這一丟出去,手臂底下鼓起幾個鼓包,嗖的一下將手臂再次拉入雪中。
眼看那些鼓包消失下去,下一瞬,四周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雪地四面八方朝著我們四人就沖了過來。
那感覺就像雪地里藏著蛇,無數的蛇,從四面八方而來。
最恐懼的是你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但卻能感受到可怕。
眼看殺過來了,就在這個時候,杜老爺子發威,他的雙眼在這一刻直接發出一道驚雷的聲響。
以我們為中心,半徑三米開外,直接炸開一道大口子。
一陣血肉模糊的東西飛濺,那場面賊血腥,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看杜爺那邊,杜瘋子切刀片連忙道:“杜爺您沒事吧。”
我看過去,杜爺的眼睛還在散發著炙熱的氣息,就像眼中是一對巖漿池子,說他是超人鐳射眼都不為過。
幸虧在中國,這要放國外,這老頭指定被當超人,喊去拍電影。
好一會兒,正當我們以為沒事,要去查看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時候,雪地里又炸開了鍋。
這次似乎水真的要燒開了,雪地里冒出一股股紅色的血泡,瞬間沸騰。
這邊杜爺的雷眼剛剛消散下來,張嘴他就一頓臭罵:“什么玩意兒,下一發要等十秒了。”說著扭頭就拉著我一起跑。
杜瘋子和切刀片一臉懵逼。“看尼瑪個球,還不跑,敵在暗我在明。”
反應過來的杜瘋子和切刀片跑的比誰都快,朝著一間屋子哐哐就是兩腳,兩片木門直接被這倆家伙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