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鹿賀凜收到那本醫理心德之后,便終日沉浸在其中,甚至連鹿滄凌一度都以為自己失寵了。
“阿姐,你整日的看著這本書冊,要不換本其他的書看”就算是看無用解悶的話本子也行啊,鹿滄凌如是想著。
“阿凌,這本書助我良多。”鹿賀凜所言不差,確實自從拿到了這本書冊之后,許多無法理解的問題都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好吧。”鹿滄凌很無奈,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誰叫說這話的是自家阿姐。
鹿滄凌也只好無奈的聽從。
府試結束后直到八月,這中間的幾個月時間鹿滄凌都沒有任何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利用這中間的幾個月做點養家糊口的小生意。
比如說日進斗金的賭場,又比如說達官貴人聚集的風月場所。
這些地方只要經營得當,可不僅僅只是能夠掙錢的地方。
這世道啊,亂起來自然也有亂起來的好處。
自來冀州城以后鹿滄凌便有心培養自己的人,到現在已經初具規模,不說是有多少人,但是開個不大不小的賭坊還是可以的。
同樣的是,他是作為一個暗地里的東家,畢竟誰也不會相信年僅幾歲的孩子就開了一家賭坊。
這些時日他每每借著每日帶清秋出門打獵的機會,去看了好些地段。
終于算是找到了一個地方還算不錯又不算偏僻的位置。
賭坊這種地方自然是不能開在人群最密集之處,不然可能會適得其反。
“公子,這場子的地契已經買來了。”蕭荊雙手遞上手中的地契,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公子不給姑娘說自己開賭坊的事,在他看來既然是掙錢和識香閣應當也差不了多少。
“嗯,這里面要弄幾個暗間。”鹿滄凌拿過蕭荊遞過來的地契,又掏出幾張紙遞了過去。
蕭荊接過鹿滄凌手里的紙,細細看了一下,發現這些暗間設計得極為巧妙,甚至是人走近都看不出的那種。
他知道公子不似看起來這般人畜無害,但是就算是他,現在也不知道公子心底到底想的什么。
蕭荊欲言又止的情緒在房中蔓延,鹿滄凌自然是察覺得到,于是便開口說道“有什么事就說出來。”
聞言,蕭荊深吸一口氣,做似給自己打氣一般,才說道“公子,為何您開賭場的事情要瞞著姑娘”
鹿滄凌聽完蕭荊的問題,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道“開賭場有風險,不讓阿姐知曉自然是不想讓她擔心。”
頓了頓,接著又說“這暗間我自有用處,不該問的別問。還有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鹿滄凌要蕭荊找的人,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
蕭荊找到他的時候,那人正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一村婦的錢袋。
少年人其貌不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要不是鹿滄凌提前給蕭荊描述的長相,又打了招呼,他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人,更不會注意到他在偷別人的錢袋。
蕭荊便是在他正下手的時候捉住的他,雖然少年人的年齡比蕭荊大上幾歲,但是可能因為長期的東躲西藏和偷雞摸狗,少年人的身子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的健碩。
看起來竟然和比他小幾歲的蕭荊差不多高,況且只會偷雞摸狗的少年自然是比不上被鹿滄凌魔鬼訓練過的蕭荊的身手。
于是,少年便被蕭荊抓了個現行。
那被偷錢包的村婦,才知道要不是突然出現的這位小郎君,自己一家子一月掙的辛苦錢便沒有了,先是謝過了蕭荊,后便嫉惡如仇的看向偷錢的少年人,道“小兔崽子,偷錢偷到老娘的身上,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說完,便要伸手去打。
村婦長時間的農作,單薄的少年人哪會經得起她的一巴掌。
還是蕭荊擒住少年人的手稍稍往身旁一帶,這才避免了讓他遭受這一巴掌。
沒打到人的村婦,還差點摔了一個跟頭,一頓趔趄之后,才是滿待疑惑的看向剛剛幫她抓住小偷的小郎君,道“小郎君,怎么不讓俺打他,他是偷錢的小偷,該打。”
村婦說完這句話不停,還在唧唧歪歪的對著偷她錢的少年人口不擇言的罵著。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偷盜未遂的少年人呢。更何況他都沒都到這農婦的錢,于是便開口道“我不是沒偷到你的錢嗎你唧唧歪歪的罵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