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千尋的話,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他已經將這姐弟二人當做了一家人。
飯后。
鹿賀凜因為在外忙了許久。
放下碗筷,便就回了自己的玉清院,準備早早的歇息。
此時,夜色早已落下。
洋洋灑灑的雪花就著月光落下。
地上是不斷積累的寒冷。
猶如鹿滄凌此時的神情一般。
知一跟在鹿滄凌的身后,悄無聲息的出了府去。
很快,便來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那便是之前鹿賀凜和鹿滄凌居住的小宅子。
雖然姐弟二人現在已經不在此居住,但也依舊沒有荒廢。
只是里面充斥的是靜默的人氣。
鹿滄凌的腳步走向另一側。
走至門前站立,由知一上去不輕不重的叩了叩門。
“吱呀…”
厚重的大門應聲而開。
門內傳出小廝聲音。
“請問郎君,是有何事?”
知一禮貌的拱手一禮,才道:“我家公子前來拜訪周公子,我家公子姓鹿,煩請郎君稟告。”
“知曉了,公子和郎君還請稍等。”
小廝說完,又是拱手一禮。才極速的往府內奔去。
很快,方才那名小廝便又回到了府門前,將府門大打開之后,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才道:“鹿公子,我家公子請您進府一敘。”
鹿滄凌到時,屋內早已經坐穩了三人。
周祁鈺坐在主位。
他的兩側分別坐著葛清玉和隋知二人,仿佛哼哈二將一般,護在周祁鈺的兩側。
“鹿兄,這么晚了,還來尋我,是為何事?”
聞言,鹿滄凌也不客套,找了個位置坐下,便道:“九殿下,你可想快些坐上儲君之位?”
“放肆!這豈是你能攀談的!”
葛清玉一聽此話,立即炸了聲,說完又警告性的看著鹿滄凌。
就連對側的隋知,也淡聲開口道:“鹿小郎君,這不是你能惹上的事。”
鹿滄凌并不看二人,只是一臉平靜的看向周祁鈺。
周祁鈺本人倒是沒有其他二人那般的膽戰心驚。
只不過,他很好奇,為何眼前此人要說這樣的話。
即便是他們已經同盟,不過那也是今日才許,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也還需再探一二。
可是現在這話,卻讓周祁鈺十分的不懂,難道這鹿滄凌是打算和自己交底?
“鹿兄,為何要這般說?我與皇兄之間的事情,或許還輪不到鹿兄來插手一二吧?”
“呵!若是九殿下不用鹿某的幫助,待那五皇子上位之后,恐怕不止九皇子你,就連你的母族,連通你身邊的這位葛公子,你的那位好舅父,都要跟你一起陪葬吧。”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知道這么多?”
葛清玉立即拍案而起,抽出腰間的佩劍便要朝著鹿滄凌揮來。
反觀鹿滄凌,不僅沒避開,反而絲毫未動。
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劃過空氣的利刃。
僅僅只離了三寸,葛清玉的佩劍才被阻了下來。
一把軟劍憑空出現,與葛清玉對持。
“隋公子,我勸你還是放下袖中的毒粉,這對我并不起何用。”
鹿滄凌聲音,直接讓隋知藏在袖中的手頓時捏緊,險些將那沾身即死的粉末灑在自己身上。
既然被人識破了把戲,隋知也不再將手放入袖中。
不過,他的眼中卻有著危險又警醒的情緒乍現。
這鹿滄凌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了解他們。
還能不知不覺中,勢力盤根錯節至此。
一時間,屋內是一觸即發的氣氛。
雙方都不曾開口,但雙方都呈現著對立的狀態。
最后還是周祁鈺打破了這似乎已經撕破了臉皮的氣氛。
“換句話說,你為何這么急切的想把那人拉下馬?”
是啊,這鹿滄凌為什么會這么急切的想把五皇子拉下馬?
他跟這五皇子無冤無仇的。
在他們眼里看來,鹿滄凌并不知曉那一次的刺殺真面目。
再怎么說,五皇子也不可能跟鹿滄凌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