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文昨個兒夜里,被那名舞姬伺候得滿意極了。
更何況,這也是個可心的人兒。
“公子,奴伺候您更衣。”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床幔之內,兩道身影緩緩移動。
芊芊玉手從中探出,將那落下的床幔往兩旁撥開。
長袍近身,轉眼間周逸文已經穿戴完整。
“你叫什么?”
“回公子的話,奴名雪兒。”
“名字倒是與這天氣應景,這幾日便跟在我身邊吧。”
雪兒立即面露喜色,道:“謝公子抬愛,雪兒定盡心伺候好公子。”
這才對,這才是他人應當對他的態度。
這么一對比之下,昨日那鹿滄凌還當真是放肆得很。
一想到鹿滄凌,周逸文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
“公子,可是雪兒惹您不高興了?”
“倒不是你。只是有個不知所謂的蠢貨,我給他前途,甚至給與他一分無上榮耀,他卻不領情。還說什么他那阿姐不是交換前途的工具,真是愚蠢。”
雪兒撫在周逸文胸前的手輕輕一頓,嬌聲一笑,才道:“那人不領情便罷了,莫為旁人氣壞了您的身子。既然那人油鹽不進,公子可從那人的阿姐身上下手。自古以來,英雄蓋世皆是女子所往,只要公子救那小娘子與危難之間,也不求她不動心。”
最后幾字,雪兒說得極緩,手指輕輕拂過周逸文的嘴唇,描繪著他的唇型。
淡淡的幽香飄入周逸文的鼻中。
“公子!”
雪兒來不及反應,便是一聲驚呼!
只見周逸文已經將雪兒雙手橫抱入懷中,向那還略顯凌亂的床塌走去。
“你啊!還真是個可心的人兒!”
很快,剛穿好的長袍便又被隨意的扔下了床榻。
床帳掉落,男人的低喃和女人的嬌聲,交織在房中響起了一輪又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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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昨日太過疲勞,鹿賀凜竟然睡到了午時,才幽幽轉醒。
穿戴洗漱完畢,鹿滄凌早已坐在外間品茶。
“阿凌,你怎么來了?”
聞言,鹿滄凌只道:“午時了,我來陪阿姐用膳。”
“阿凌真乖!”
說著,鹿賀凜還是如同小時一般,摸了摸鹿滄凌的腦袋。
而鹿滄凌也很是受用的蹭了蹭鹿賀凜的手掌心。
只有在這里,和阿姐待在一起,鹿滄凌才能平靜下來。
只不過姐弟二人還未用上午膳,卻又有小廝前來傳報。
“公子,姑娘,府學的人來了府上。”
聞言,鹿滄凌的眉眼不自覺的皺了皺。
最近這上門的人,還真是多。
已經好幾次打擾他和阿姐獨處了。
真是煩不甚煩。
要不然,還是回玉莊好了。在那里,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他和阿姐。
鹿滄凌想著,手卻被一雙柔荑拍了拍。
眼里被鹿賀凜好看的容顏填滿。
“阿凌,府學來了人。你去瞧瞧,他們可是有事。”
“可是阿姐,我還未同你用膳。”
鹿滄凌的聲音有些委屈。
天大地大,同阿姐用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