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齋藤中將熬藥的時候,南喬也在考慮要不要摻雜一點東西進去,轉念一想,他放棄了。
不管齋藤中將事后怎么死的,他這個主治大夫都是第一嫌疑人,就算找不到證據,也有可能被遷怒。
為了弄死一個中將,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犯不上。
就算要弄死齋藤中將,也可以選擇別的方法。
南喬熬藥的周圍站著三個小鬼子,從不同的方向盯著他,不錯神的盯著,就怕他在湯藥里面動手腳。
盡管這種可能性不大,可小鬼子們依然不放心,就怕這個支那人玩什么一命換一命的把戲。
齋藤由美時不時的也來看看,再詢問一些關于病情和藥材的事情,整個房子里面,只有她會華夏語。
齋藤由美問話,南喬就一邊熬藥、一邊回答,很多專業術語,能不能聽懂,那就是齋藤由美的事了。
這種對話,很快就讓齋藤由美失去了興趣,轉身離開了這里。
南喬就繼續忙活,他在盤算著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聯絡上駱家康,將這里的情況給傳遞出去。
為了隱藏齋藤中將的行蹤,小鬼子玩了一手燈下黑的把戲,沒有將齋藤中將安排在日占區的僑民區,而是找了法租界內的一棟豪宅。
想著就算軍統得到了相關消息,也未必能猜得到,只會加緊調查僑民區那邊,怎么都不會想到齋藤中將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藏著。
這一片區域住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軍統的人還真不一定會來這邊溜達,特別是駱家康,沒什么事根本走不到這邊來。
南喬就在發愁,其他軍統的人,自己也不認識啊。
真就是外面有軍統的人路過,他都未必知道對方的身份,被他標識過的只有駱家康和已經離開了的老張。
想做點什么的話,還得靠自己啊。
潛入齋藤中將的夢中,看能不能探聽到一些重要的情報。
也要潛入齋藤由美的夢中,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控制她。
只是關于齋藤由美的情報太少了,南喬也不敢貿然出言引導,免得引起她的懷疑。
南喬的工作就是熬藥,之后就沒他的事了,乖乖回去自己的房間里待著,禁止外出。
想要去衛生間的話,需要和外面守著的小鬼子申請,方便的時候,都有小鬼子在不遠處盯著。
可以說,毫無尊嚴可言。
小鬼子也不愿意盯著看,沒辦法,必須確保南喬不會搞事,否則他們全都得死。
吃喝用度也是小鬼子給準備的,別指望小鬼子能給他什么好東西吃,就是飯團和魚干,還有點咸菜之類的東西。
南喬的伙食和那些鬼子兵是一樣的,齋藤中將和齋藤由美的伙食都是單獨做的,他惦記不上。
南喬能怎么辦,忍了唄。
晚上還得給齋藤中將熬一次藥,忙完后去了一次廁所,之后就準備睡覺了。
沒有人說話,沒有任何娛樂,連一本書都沒有,打發時間的方法就是睡覺。
因為南喬給齋藤中將看病的緣故,齋藤由美難得沒有出門,也乖乖地待在了房子里面。
腦中視野里面,整棟房子的情況都被南喬掌握了,要是豁出去舍棄現在的身份的話,他可以輕松殺光這里所有人。
想了想,南喬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好不容易打入了憲兵隊,舍棄身份的話太可惜了。
南喬躺在床上,做出一副已經睡著了的假象,就等著齋藤由美睡覺,然后潛入她的夢中。
視野中,代表著齋藤中將的標識沒啥特別的,喝了藥后犯困,早早就睡了過去。
代表著齋藤由美的標識卻沒那么早睡,視野中,她沖了一個澡,還自娛自樂了一次,給南喬都看呆了,天生騷貨嗎?
沒過多久,齋藤由美睡著了,很快就開始做夢,這個夢境...不怎么正經。
南喬潛入了夢境,就像看到了某種現場一樣,齋藤由美浪到飛起,夢里面的男人不知身份,只是聽到她稱呼他為‘克也君’。
以南喬對夢境的了解,有些事情沒經歷過的話,夢境就相對模糊,哪怕是潛意識也夢不出來沒見過的東西。
能被這么清晰夢到的場景,只有一個可能,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