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明在門外聽得面紅耳赤,猶豫片刻,還是敲響了門。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探出頭來的是安杏,她神色慌張,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
秦子明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該看哪,“不是我想來打探你們沒起床是在干什么啊,我對你們為什么十一點還沒起床這件事情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如果是在平時你們幾點起我都沒意見啊,我向來不是一個愛打探別人隱私的人啊,也不愛管別人閑事的。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不來叫你們不行,我是不會來的啊”
“說重點”里面傳來他哥嘶啞的一聲吼。
“他們已經來了,正在下面等著呢。”
說完這一句,秦子明拔腿就跑。反正他話都已經帶到了。
為什么兩人中午了還不起床
為什么他哥會說出那些虎狼之詞
為什么他哥的聲音嘶啞至極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林應寒兄妹倆已經在樓下等著了,他哥這個主人不出去迎接,只能他來挑起重擔招待客人了。
秦子明走后,安杏一溜煙又沖回到秦先生身邊,他還淡定地躺在床上,不著一縷。客人都在底下等了,到時候他們兩個姍姍來遲,多尷尬呀。
“怎么辦,禹禹你好點沒有”安杏急得又去摸秦禹蕭的額頭,“溫度有沒有降點下來了”
秦禹蕭懶洋洋道“哪有那么快啊。”
安杏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上了他的當,“不是你說這個方法見效可快的嗎”
秦先生的方法是酒精擦身法,他說用酒精擦拭身體可以退熱,安杏信了他的話,正好醫藥箱里有酒精。
她在秦先生的指揮下給他擦,他時而躺著時而趴著,翻來覆去叫她擦身子,他一會兒叫她哪里擦得重一點,一會兒又說哪里擦不得,一會兒又說她弄得他很癢,一會兒又說哪里皮都給她擦破掉了,一會兒嫌她不夠溫柔,一會兒說她力氣太大。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過程當中他還會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說得安杏面紅耳赤。安杏都給生生地忍住了,要不是看他是個病人,她簡直要奪門而出。
“快也不會快到這種程度呀。”
安杏當機立斷,“不管了,你就撐一下吧。”說罷,沖到衣帽間給他拿衣服。
秦禹蕭立刻委屈臉,“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我感冒發燒呢。”
“你哪有這么脆弱。”安杏一把將衣服扔到他光溜溜的身上,“起來”
他們下來的時候,已經要用午餐了。
秦禹蕭坐在主位上,一桌上共五個人。
林應寒和秦子明的話比較多,一直都是他們在聊,秦先生有時候沒辦法也要講幾句。
安杏聽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林靜容一反常態,一直沒怎么講話。
過了一會兒,林應寒的眼神開始在安杏和秦先生之間打轉,嘴角是曖昧的笑。
安杏被看得怪不自在的,吃到嘴里的美食都吞不下去。
“吃你的,看什么呢”終究是秦禹蕭看不下去了,當著他的面,一個勁兒地盯著他的女朋友看,算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