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出院之后,每天都在努力讓自己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現在再把林靜容寫給她的道歉信拿出來看,只覺得荒唐可笑。
秦先生更是夸張,他將安杏身邊,只要是和林靜容沾點關系的東西,都處理得干干凈凈。
從此以后,林靜容這個人,就像是消失在她的人生中一樣。
不僅如此,之前經常來找她的鳴遠哥哥,也不怎么聯系她了。
安杏的生活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因為腳踝扭傷,她不能即刻回學校,還要遵醫囑在家里休養上十來天。
秦禹蕭想要居家辦公,好照顧安杏,但是安杏說什么也不同意。
她已經不需要臥床休息,行動也自如。只是要完全恢復成能跑能跳,還需要一點點時間而已。就算一個人在家,也并沒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
安杏雖說是狠下心,把秦先生趕去工作,但是實際上一整天她都在想念秦先生,她最高興的那個時刻,就是他下班回到家推門進來的那一刻。
還好有奶油和馬卡龍整天陪著,不然她都不知該怎么度過這漫長的不能跳舞的日子。
某個無聊的下午,距離秦先生回家的時間還有一些,安杏躺在沙發上,一邊擼貓一邊思索晚上吃什么。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
安杏慢悠悠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慢悠悠地走到門口去開門,今天秦先生怎么下班這么早?安杏疑惑的同時,內心還是比較開心的。
“你今天好早哦......”安杏打開門,話還沒說完就卡在了喉嚨里。
外面站著的人并不是秦先生,而是她好久沒見的鳴遠哥哥。
鳴遠哥哥看上去和之前并無任何差別,他照樣是溫和地笑著,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是我,安杏。”
安杏并沒有呆愣很久,她反應過來,也照常和他打招呼,“鳴遠哥哥是你呀,你怎么來了?今天醫院不用上班嗎?”
“我是請了假來見你的。”楊鳴遠的臉色淡了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講,安杏。”
“好。”安杏點點頭。
楊鳴遠疑惑地歪了一下頭,“不進去講嗎?”
“哦哦,進來吧。”安杏大夢初醒一般,將門打開更大,請鳴遠哥哥進來。
上次的攝像頭事件畢竟沒有實錘,安杏做不到連門都不讓他進。
楊鳴遠進來之后,第一眼就是去看安杏的腳,“你現在走路都沒有問題了?好得差不多了吧?”
安杏點點頭,“走路是沒有什么問題,要想恢復好,還是需要幾天的。”
“沒有什么大問題就好。”楊鳴遠進來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下,見安杏要去廚房倒水,連忙阻止,“安杏不用了,過來坐下吧。”
安杏在另一張沙發椅上坐下,離著楊鳴遠有點距離。
“安杏,之前那件事情我要向你道歉,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才會給你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還好發現的早,不然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楊鳴遠說著低下頭,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腦袋。
“……”安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相信他嗎?就這么容易相信他嗎?她不是沒有過前車之鑒,林靜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前一秒在道歉信當中聲淚俱下,后一秒就可以拿刀陷害她。安杏雖不能斷定就是鳴遠哥哥,可也不能百分百信任他。
“安杏你信我,我是不可能做出這些齷齪的事情來的。”
楊鳴遠抬起頭,安杏看到他的眼眶都有一點帶紅。她從未見過清冷矜持的鳴遠哥哥,變成這副模樣。
安杏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楊鳴遠又打斷她,“算了,我不該逼你的。如果你內心還是對我有懷疑,那么口頭的相信又算什么呢?”說著他對安杏笑了笑,“沒關系的,安杏,我可以等。我有沒有做這個事情,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