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人傻掉了,楊鳴遠居然又掏出了一把槍。
不管真的假的,他從哪里搞來這么多槍啊?
安杏撇頭看向一旁的秦先生,用眼神問他,這槍是真的假的?
秦先生似乎看懂了她無聲的詢問,他的臉色凝重到不行。
看來不妙啊,安杏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按照秦先生的性格,如果能動手他早就動手了,不會一動不動站在這里,讓別人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安杏,我說過了,不要惹我生氣。”楊鳴遠的語氣變得扭曲,眼神在黑夜中發出詭異的光,“但是你今天的表現真的讓我很生氣。”
安杏張嘴就立馬認錯,“對不起,鳴遠哥哥,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楊鳴遠瘋得不成人樣的可怕模樣嚇到她了,他還舉著一把真槍,指著秦先生,安杏可不敢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地頂撞他。
她向來能屈能伸,只要能讓他冷靜下來,保證秦先生的安全,讓她說什么都無所謂。
楊鳴遠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他笑得彎下腰去捂住自己的肚子,但舉著槍的那只手還是穩穩地指著秦禹蕭。
“安杏!安杏!你這兩天都沒有叫過我鳴遠哥哥了。”楊鳴遠一邊笑一邊講,“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聽你叫我鳴遠哥哥,每次一聽你叫我,我都覺得渾身舒暢。你再多叫我幾句好嗎?我真的好喜歡聽啊,哈哈哈。”
安杏沒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要求在她聽來就有點變態了,楊鳴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嗎?
見她沒有馬上順他的意,楊鳴遠臉色一黑,“怎么了?你不愿意嗎?你現在連叫我幾聲都不愿意嗎?”
“那他呢?你讓他對你做那樣的事情你都愿意!那個晚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真叫我惡心!”指著秦禹蕭的那把槍狠狠晃了一下,楊鳴遠死命催促安杏,“快叫啊,安杏,快啊,就像以前一樣,你讓我開心了,你的秦先生就越安全。”
“鳴遠哥哥。”安杏忍著心中的不適開口叫他。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楊鳴遠連連搖頭,“你以前不是這樣叫我的!你以前叫我的時候會很激動很高興,現在我怎么一點都聽不出來你很高興呢?重新叫!”
“鳴遠哥哥!”安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興奮雀躍。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楊鳴遠露出滿意的笑容,“繼續,再來幾次!”
安杏把自己當成毫無情感的復讀機,一遍又一遍地喊。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聽,但是安杏你知道嗎,我早就不想當你的哥哥了,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
安杏裝傻搖搖頭。
楊鳴遠問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安杏繼續搖頭。
“好好好,那我現在告訴你,”楊鳴遠一抹額頭不斷流下來的血水,往地上一甩,“我要的是你,安杏,你就該是我的,我等了你這么久,愛了你這么久,你不可以跟別人在一起的。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安杏當機立斷,“好,我跟他分手。”
楊鳴遠愣了一下,再次神經質般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假的,安杏?你不會又在騙我吧?你最近騙我的事情可不少呢。”
“我沒有騙你,”安杏咬了咬牙,“我發誓,如果我騙你的話,就讓我這一輩子都當不上芭蕾首席。”
站在一旁的秦禹蕭攥緊了拳頭,安杏居然為了他,發了這么狠的誓言。她不是最怕當不上芭蕾首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