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車內卻因為人員眾多,而熱氣騰騰。
大家焦急不安的等待發車,想早一點踏上旅程。
他們當中有出差的,有做生意的,有回家探親的。
也有帶著身患疑難雜癥家人,來燕京大醫院看病的。
推著小車的列車員,叫喊著瓜子香煙八寶粥,在人群中艱難擠過。
面對旅客們的質問,也只能搖頭笑道可能是天氣惡劣或線路設備故障。
可其他站臺,一列列火車來了又走。
怎么可能天氣惡劣?
又怎么可能會有線路設備故障?
時間緩緩流逝。
本該下午三點二十,發車的列車。
將近四點,卻還遲遲沒有動靜。
越來越多人焦躁不安。
刺耳的警報聲傳來,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駛上了站臺。
“我的天啊!搞了半天,原來是要等人啊!”
“誰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讓火車等他?”
“有這么大的能耐,咋不去坐飛機呀?”
“警車送來的,該不會是犯人吧?”
“誰知道呢,哎,車停了。”
“兩男的,沒戴手銬。”
“看清楚臉了嗎?”
“沒,直接上臥鋪車廂了!”
……
嗚~
一聲汽笛長鳴。
晚點將近四十分鐘的火車,終于緩緩啟動。
知道是漢東省書紀鐘正國,臨時有急事要乘車回京州。
列車長主動安排乘務員,將他們休息的鋪位騰出來。
由于鐘小艾放心不下父親獨自一人,所以特意讓丈夫侯亮平跟著去京州。
“謝謝你們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鐘正國十分客氣友好的答謝。
站在一旁的侯亮平,卻是一聲不吭。
在他看來。
能給位高權重的岳父騰位置,這是列車長等人三生有幸。
有必要這么客氣嗎?
等人都走了后,他立馬去給岳父泡上一杯熱茶。
關上房門,畢恭畢敬的遞到岳父面前。
“爸,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先放下吧!”
鐘正國面色深沉的看著窗外。
侯亮平將行李放好后,很自然的就坐到鐘正國對面的下鋪。
“爸您不用擔心,列車明天早上九點到京州,李秘書他們會來站臺上接,隨后咱們就直奔林城,中午就能到礦難現場。”
鐘正國看著窗外,黯然一笑。
“可是總務院專案組,今晚就能到現場。”
“而且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的領導,是他趙立春。”
“不畏嚴寒泥濘組織搶險救援的,也是他趙立春!”
“在無數群眾和媒體面前,賺足了眼球的,更是他趙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