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個兵,會不會造反?
那怎么好意思問呢?
“好,那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趙立春有什么大動作,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被梁群峰突然去世,搞得有些著急上火的鐘正國。
最終還是沒能經過深思熟慮,就說出了一句不著調的話。
這一句話,自然也徹底暴露了他的真實目的。
擺明了,就是要讓唐智晟替他緊盯趙立春。
而且他直呼其名,都不叫趙立春趙書紀。
對一個‘封疆大吏’,語氣毫無尊重可言。
唐智晟哪還能不明白?
自己真要答應了。
那以后就是他鐘正國,暗斗趙立春的一顆棋子。
會像梁群峰一樣,被他擺布控制。
不過……
聰明的唐智晟,卻當沒聽見似的。
“好的鐘書紀,請問您還有什么指示嗎?”
“要是沒有新的指示,我就去跟工作組的人匯合了。”
鐘正國連忙叮囑道:“替我給老梁送一副花圈,代我轉告他的家屬節哀。”
“……”
唐智晟瞬間火大。
你他媽的坐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送花圈,不要錢嗎?
好人你當,錢我掏是吧?
但他實在不想再和鐘正國過多廢話。
“嗯,好的領導,那我先去忙了,再見!”
“再見!”
鐘正國掛斷電話。
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扔。
立馬抬手扶額,接著拇指和中指,揉太陽穴。
鐘小艾連忙端起茶杯。
“爸,喝點菊花茶,降降火。”
鐘正國有氣無力的說道:“先放下吧,我一會兒再喝。”
輕輕放下茶杯,鐘小艾勸道:
“之前聽說他在醫院跳樓自殺未遂,其實我就猜到,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干了大半輩子的政法工作,不貪不拿、兩袖清風,結果三個子女卻全部進了監獄。”
“他是那么愛面子的,哪兒受得了這刺激?而且大過年的,一個人冷冷清清在醫院里躺著……”
鐘正國惱聲道:“行了行了,你別提他一個死人行嗎?多晦氣啊!”
“他干了那么多年政法工作,不想活了,自然誰也攔不住!”
起身端起茶杯,鐘正國拿到唇邊,吹了吹。
“大年都快過完了,你對惠龍集團的調查,進行得怎么樣了?”
一提到這事。
鐘小艾頓時耷拉著臉,撇嘴搖頭。
“不咋樣,進展特別緩慢!”
“我在燕京,惠龍集團在京州,地理上就相隔太遠。”
“而且按照咱們紀監一貫的原則,沒有舉報線索,就不能立案審查。”
“不能立案審查,那就沒有權力,要求各級各部門必須協助我調查。”
“所以我這些天,都是和亮平一起,通過私人交情,找朋友們幫忙。”
“只可惜,咱們在漢東沒有信得過,又職務高的朋友,所以……”
鐘正國放下茶杯,眉頭緊鎖的問道:
“不對吧?亮平不是和陳巖石的兒子陳海,當了四年的大學室友,關系一直挺不錯嗎?”
“陳海正好又是漢東省檢察院反貪局偵查一處的處長,讓他幫忙暗中調查惠龍集團,那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