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維持在家人們心目中的正面形象,他一直瞞著父母和老婆孩子,沒給他們辦護照。
獨自一人逃出去是挺容易,現在去情人家,拿上提前辦好的護照就可以溜,但家人咋辦呢?
而且即便逃過去了,就能安全嗎?
廖宇博人都躲進了大使館,不照樣被交給紀監總署帶走?
王灃海越想越心煩,狠嘬了一口香煙。
“暫時先不管那么多!”
“就算天真要塌下來,也一時半會兒砸不到咱們頭上。”
“不過就現在這情形,咱們也確實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起碼,該銷毀的要銷毀,該轉移的也該轉移,別大禍臨頭卻還啥都沒準備!”
一番叮囑后,王灃海掛斷電話,獨自一人枯坐在涼亭內。
一口接著一口,一支接著一支,抽著悶煙。
回想以前,真是風光無限。
就算沒有跟著葛老,到哪兒也都是笑臉相迎、前呼后擁。
要是陪同一起視察,那陣仗、那排場,就更大更氣派了。
可如今呢?
曾經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呢?
那些削尖了腦袋,也想攀附關系的人呢?
今天是周六又不上班,而葛老又是上午就動完手術的。
就算是走路,只要是人在燕京的,也該走到這兒了吧!
只可惜……
那些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之人,知道葛老心腹廖晨曦都被抓了,哪還敢來啊!
一輛黑色奧迪轎車駛來。
王灃海連忙掐滅煙頭,擠出一絲笑臉。
腳步飛快的迎了過去,等車停穩后彎腰開門。
“葛主任好!”
王灃海知道該怎么稱呼。
葛秀芬是坐臨江駐京辦的車來的。
這時候自然是要稱職務,不能喊芬姐。
至于葛秀芬……
她像是耳聾沒聽見似的,下車后就匆匆進樓。
王灃海拿上司機遞來的行李箱,腳步飛快的跟上。
一路直奔重癥監護室。
或許是駱春霞提前打的預防針,起到了效果。
也或許是葛秀芬也知道,手術順利就沒必要大哭一場。
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后。
王灃海便趕緊帶葛秀芬去了病房。
“嫂子,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呀?”
“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怎么就突發腦溢血呢?還動開顱手術,聽著都嚇人啊!”
葛秀芬一進門,就是一連串問。
王灃海放下行李箱后,連忙準備沏茶倒水。
而自知瞞不過的駱春霞,便講述了昨晚的事。
砰的一聲。
葛秀芬一巴掌猛拍茶幾上,怒不可遏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