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王給出了他的答案。
“天堂是一片空無的世界，人與人之間不分你我，融為一體。”
他忽然笑瞇瞇的說道：“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叫《eva》的動畫？”
張奕點了點頭：“看過啊！”
亞瑟王說道：“所以上天堂的意思，大概就和動畫里面，所有人最終變成橙汁的概念一樣。融為一體，沒有個體的存在，自然也就能夠互相理解，沒有紛爭了。”
“可是，”亞瑟王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們不愿意看到那樣的結局！也不愿意讓自我被抹殺！”
張奕說道：“所以，瞳組織的先賢才會脫離教派，選擇走上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亞瑟王欣慰的點了點頭。
“混沌，你果然聰明！這種事情一想就明白。”
張奕心說：我不僅僅是聰明，我還了解的比你更多。
“君正教派的最終目標，就是一場盛大的獻祭！”
“而幫助造物主實現回歸以太這個目標的教廷成員，認為自己會在回歸之后受到恩賜。”
張奕好奇：“恩賜？都變成橙汁了，還有什么恩賜？”
亞瑟王搖了搖頭：“這一點我們也不清楚。畢竟分家都過了兩千多年了，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張奕聽完之后，覺得君正教廷那些家伙應該沒有那么蠢。
真的就獻祭自己回歸以太不？
不，肯定不是那樣的。
或許有些人的信仰足夠堅定，真的不懼死亡。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瘋子。
他抬起眼皮望向亞瑟王。
“那，瞳組織呢？你們不一樣？”
亞瑟王點了點頭。
“我們當然不一樣！”
“因為我們選擇的，是對抗！”
他伸手指了指天空：“對抗神明！拒絕上天堂！”
張奕笑了起來，“拒絕上天堂的話，那么你們就只能夠選擇下地獄了。”
亞瑟王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下地獄？怎么會下地獄。這個世界，不就是地獄嗎？”
張奕愣住了，一時間竟然無從反駁亞瑟王的話。
“教派分裂之后，我們的先賢路西法帶著門徒，回歸到了社會當中。”
“瞳組織選擇了不同的道路。神滅世是無法阻止的，但我們可以保留下希望的火種，讓人類這個種族延續下去。”
“所以瞳組織在這兩千余年里，都在不斷的吸收社會上各行各業的精英。”
張奕聯想到一個傳說。
“諾亞方舟？你們是打算等到末日降臨，讓這些優秀的人乘坐方舟躲避過大災難是嗎？”
這不就是史前文明逃入地下，保留火種的計劃嗎？
果然，一切歷史都是現代史。
各個文明種族，最終都選擇了同樣的保命方式。
張奕算是弄清楚這兩個教派恩怨的由來了。
歷時兩千年，有著不同信念的他們，在兩千多年的時間里必然發生過許多次摩擦。
到了如今，恐怕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也難怪，君正教派的新約《圣典》當中，會將路西法定義為反抗天主，躲入地獄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