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十分熱情地把這些人邀請到了客廳里。
以防意外,解語花和張麒麟沒有露面,坐在隔壁房間聽劉喪轉述這邊的動靜。
小劉喪再不樂意,也得接下這個活兒,不然容易挨干爹揍。
客廳里吳墨和林楓坐在沙發上。
黑眼鏡,吳斜和王胖子這些人站在不遠處,充作保鏢戒備地盯著幾個張家人。
雙方之間對比太明顯了。
吳墨和林楓等人衣衫整潔毫發無損。
反觀張家人?
頭發亂糟糟的,衣服松松垮垮,身上裸露部分全是被蜜蜂蜇傷后弄出的大紅包。
雖然不能用鼻青臉腫來形容,可也腫的看不出原來面貌。
尤其是其中那位女性代表。
因為后來多一句嘴,導致蜜蜂專叮她的嘴。
眼下跟放了兩根大香腸似的,看的吳墨簡直不忍直視,想笑出聲。
當然,假吳斜也沒好到哪兒去,愣是比原來胖了一圈。
吳斜站在后邊,見到這位的慘狀,心中直呼過癮。
不愧是自家的寶貝弟弟,就是給力。
自己東躲西藏,又是裝流浪漢,又是住小破屋,氣得半死也拿他們沒辦法。
到老弟這,反手之間就給自己出氣,真他娘的爽快極了。
這幾年吳斜天天跟著吳三省后邊與伙計們廝混,什么臟話,葷話張嘴就來。
當初那個文質彬彬的小郎君?早已經隨風飄逝不見了。
“吳先生,你這上門做客時間選的挺陰間啊?”
林楓坐姿非常放松。
斜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手指隨意搭在扶手,有一下無一下的敲擊。
“嗨,有點心急。”
假吳斜想咧嘴笑一笑,奈何臉上太疼,只能放棄這個動作。
吳墨聽到他這個理由,不屑地嗤笑一聲。
他從兜里掏出煙盒,扔進嘴里一根,美美地抽了一口,冷冷地甩出一句,“投胎?”
不愧是親兄弟,林楓生怕對方聽不懂吳墨的話,補充了一句,“我家老二的意思是說,這也沒到七月十五啊,幾位急什么呢?”
他們兩個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想法,一唱一和極盡挖苦。
這倆貨經歷過后世的語言熏陶,損起人都不帶打草稿。
幾位張家人聽的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抄起家伙火拼一場。
假吳斜還算有理智。
遞給他們一個眼神,制止了接下來的行為。
他尷尬地笑了笑,“林兄弟心里有氣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事是哥們做的不地道,我在這里向你道歉…”
假吳斜不是認慫,他只是察覺情況有些不對。
林楓這些人絕對不是他認為的那樣簡單。
從他們設計機關到槍法再到氣定神閑的姿態,這些足以說明一件事--他們有底氣。
但哪來的底氣呢?
根據得到的情報,這哥倆在西北攪風攪雨,借助的是官方勢力以及王家內亂。
別看闖出瘋龍和啞龍的稱號,實際上根本不足為慮。
如今看來情報有誤,背后怕是有別的勢力在支撐。
假吳斜是個頭腦很靈活的人。
不拘泥形式主義,立即改變話鋒,打算走拉攏路線。
劉喪學話的時候眼珠子都亮起來了,仿佛開辟了新大陸。
解語花坐在沙發上沉默良久,心里在琢磨一件事情。
不是說他低看自己這些人。
就憑小墨那詭異地思維,自己和吳斜這些人沒有一個能跟上他的想法。
這個林楓是怎么做到的?
憑借一個字,不但能完美的解釋小墨話里的含義,還能緊跟步伐提出更多的想法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