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八爺被他這油嘴滑舌的勁兒噎了一下,瞪著他:“少跟我來這套!我這瓦片在院里擱了十年都沒塌,到你倆手里就成‘豆腐渣’了。
“行了,趕緊把人扶屋里,我那還有上好的藥給他敷上。”
吳墨是真被摔疼了。
否則口舌之戰絕對不弱于旁人。
吳墨如同腦血栓患者般被黑眼鏡一步一步扶進臥室。
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
冷汗順著額頭一滴滴往下淌。
黑眼鏡再次掀開他的衣服,愕然發現撞傷部位已經變黑。
黑瞎子指尖剛碰到那片發黑的瘀傷,吳墨就疼得猛地攥緊了床單,指節都泛了白,悶哼聲從牙縫里擠出來:“你輕點!想謀殺啊?”
“怎么會這么嚴重?”
黑眼鏡十分意外。
不就是從房頂掉下來嗎,怎么感覺比跳樓還嚴重的多呢。
吳墨沒力氣跟他貧,側臉埋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少廢話,藥呢?再磨嘰我腰就廢了。”
“腰廢了,不正好便宜了我?”黑眼鏡嘴上不忘調侃,實際上頻頻回頭看向門外。
來的比較匆忙,兜里沒帶上好藥膏,只能指望著齊八爺家里的好藥。
好在齊八爺來的比較快。
老爺子端著個黑漆木盒走進來。
剛進門就瞅見吳墨攥著床單的架勢,眉頭又皺了皺:“嘖,這瘀傷發黑可不是好兆頭,是瘀血堵在骨縫里了,得用我那貼老膏藥拔一拔。”
“師傅,您有墨嘰的功夫,你徒弟我傷都快好了吧?”吳墨咬著牙還不忘貧一句。
內心卻哀嘆連連。
媽的。
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今兒個點子可真是背死了。
齊八爺打開木盒,里面躺著張油光發亮的黑膏藥。
隱約間有股子草藥的辛辣味。
黑眼鏡立馬起身搭手,拿著膏藥在火上烘軟,小心翼翼地貼在了傷口處。
剛貼上,吳墨就倒抽一口涼氣,后背瞬間繃緊:“臥槽!這藥怎么跟燒紅的烙鐵似的?”
此刻,他萬分后悔自己沒事在房頂裝逼。
看月亮就看月亮,非得爬房頂嗎?
院里擱不下自己了?
“忍忍!”黑眼鏡按住他的肩膀,“這是藥勁兒在往骨縫里滲,一會兒就不燒了。”
好家伙。
浪漫的看月之旅愣是以摔傷收尾。
按照齊八爺的說法,這兩三天最好是別亂動。
沒摔到骨頭就是萬幸了。
隨后老頭略有些心虛的讓老管家趕緊把門口石墩子全都處理掉。
什么卦象不卦象的。
把徒弟都弄傷了,擺明就是風水發生了變化。
很快。吳墨受傷的事兒被林楓和吳斜幾人得知。
一個個像是去火葬場送葬似的,烏泱泱地來到了齊八爺家里。
未等進院門就見房頂上站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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