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打打殺殺,不懂人情世故,這個江湖,容不得你活得長久。
人心難測,爾虞我詐,這便是江湖。
歷時兩年半,走的是東南十四州,看的是世間冷暖,學的是人情世故,受益的,是往后余生。
離家兩年零九個月,張不惑第一次回家。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回家,而不是如上次那般被人重創逃遁而回。也應了張不惑傷好后對老師于義說的,再次回來,必定是昂首挺胸。
進城后,先在城內最好的酒樓備了上好的酒菜一桌,吩咐酒樓備好后送到家中,再給了一旁低頭哈腰的小廝幾兩碎銀,讓其去老師于義的宅子通知一聲,說張不惑此次昂首挺胸回來了,好酒好肉再加一桿好槍在家中等著。
在城內熟悉的道路中穿梭,回到那扇熟悉的門前,張不惑駐了駐足,看著闊別了近三年的家門,一時間感慨非常,腦中不自覺浮現出那天出門時的情景,回頭一看,一切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般,尚且歷歷在目。
“早去,也好早回。”張不惑自語:“早晚不論,回來便好。”
進門,悠悠讀書聲入耳,張不惑將馬牽入院中,小心翼翼走到書房外敲了敲門。
讀書聲戛然而止,“誰?”
張不惑深呼吸調整了下情緒,話音微顫:“爹,是我。”
書房內瞬間傳來一陣桌椅作響的聲音,張安嘩一聲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張不惑,嘴唇微微哆嗦著,說不出話。
“爹,我回家了。”張不惑眨了眨濕潤的眼眶。
張安不斷點頭,微顫的聲音不斷重復著:“好,好,回家就好。”
兒行千里,做父母的,如何能不擔憂。
張不惑抹了抹眼,咧開嘴,“爹,我現在練好槍了,我能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了,出門前你對我說的話,不惑時刻都記在腦中,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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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方才我去酒樓備了一桌酒菜,很快便能送到,我還叫人去通知了老師一起過來,等老師過來,我們三人好好吃頓飯。”
張安答道:“應當如此,應當如此。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老師雖然沒正式收你為徒,但早已有師徒之實,你切不可將此恩情忘記,敬你老師,當如敬為父。”
張不惑鄭重道:“父親之恩,老師之恩,不惑皆銘記心頭,片刻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