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摯友來說,犯人在實行兇案的時候一直是背著光的,就算逃走也是從里屋的后門逃走,所以在她眼里犯人的著裝顏色是正常的也可以理解。”
“但朋友當天穿的是一件黃色的羽織,可摯友家的窗戶一直被藍色籠罩,無論鄰居在陽臺上怎么看,朋友穿的衣服都應該是綠色的才對啊……”
“當然,如果他說他下意識地忽略掉了這一點,把后面追犯人的時候看見的黃色默認替代了,我也可以暫時原諒他的粗心大意。”
“可他又說簽收單從犯人的身上掉了下來,他跑過去撿起來了,這明顯是在撒謊吧?”
“畢竟灑水車直到六點半之前都在鎮子里灑水,而現在的天氣是不可能讓水干的那么快的,如果那張簽收單真的就那樣掉在了大馬路上的話,紙上應該會有泥水干掉的污漬才對吧?”
“可你發來的這張照片上的簽收單比我的錢包都干凈,怎么可能掉在地上過啊?”
蘇影有些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道:“雖然這起案件如果發生在現實世界我不知道犯人會是誰,但如果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推理謎題的話,那么有除了鄰居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是絕對洗脫不了嫌疑的。”
“此前在偵探在參加晚宴的時候,和其他人一起發現了弟弟的美術室,在里面有著不少木雕,在那些木雕里,其中就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武士雕塑,體型和朋友的體型差不多,最為關鍵的是,那個武士雕塑身上的盔甲是真實的。”
“也就是說,只要任何一個人穿上那套盔甲,然后在外面披上一層羽織,再穿上增高鞋,那么他就可以扮演成身材高大的朋友。”
“只不過因為沉重的盔甲和增高墊,他的行動可能會相當地不便,導致跑起來比較慢吧。”
“如果這起案件真的有人設局的話,弟弟和鄰居肯定是有合作關系的。”
“推理的部分我就說到這兒了,其他的我也暫時想不到,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再聊這個了。”
說罷,蘇影就將手機放到了一邊,打算接著應付一下瀧村祈,好讓她松開自己讓自己洗漱一番喝口水。
但不知為何,蘇影卻察覺到她的臉色有點不太對。
只見瀧村祈眉頭微皺,嘴唇發白,纖細的手輕輕地捂住額頭,看起來似乎正在強忍著什么痛苦。
注意到蘇影看過來,她不斷地輕輕呼吸著,眼里閃爍著復雜而痛苦的光芒。
“小祈……你怎么了?”蘇影有些擔憂地伸出手,想要輕輕地撫摸瀧村祈的后背,給她一些安慰。
可后者卻忽然掀開被子爬了出去,躲開了蘇影伸過來的手。
望著面前青年有些茫然與不解的表情,瀧村祈有些心痛地捂住了胸口,垂著眉眼低聲歉然道:
“抱歉……帶我回家吧……”
……
東京,某研究所。
瀧村慎披著白大褂走進了空蕩蕩的辦公室,將辦公包放到了座位上后,便來到了咖啡機邊,給自己沖泡了一杯上好的提神飲品。
輕輕抿了一口微澀的咖啡之后,他便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查看起了今日的的工作日志。
沒多久,一個胡子拉碴的的大叔佝僂著身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正是他的同事御堂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