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瀧村慎,御堂勇便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喲,瀧村,const那邊怎么說?”
“沒有新消息。”瀧村慎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沒有消息對我們的研究可不是好消息啊,她可是唯一一個可以幫我們推進研究的人啊!”御堂有些激動了起來。
“畢竟const現在又不歸我們管,她能給我們提供線索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瀧村慎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別的機構連const的線索都沒有呢。”
“唉,當初還是太高估她的能力了,現在看來const或許也就那樣,誰知道她發來的那些究竟是真的還是瞎編的惡作劇?”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么樣。”瀧村慎不甚在意。
可御堂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爽了起來:“我說瀧村啊,你最近好像對研究很不上心啊,這真的是以前的那個研究狂人該有的樣子么?”
“……”瀧村慎輕輕搖晃著自己杯子里的咖啡,沒有回應御堂的吐槽,而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末了,他緩緩開口道:“這個月的月底我就遞交辭呈,雖然我會繼續執行監察錨點的義務,但我不會再參與研究的環節了。”
“什么!?”御堂一副見了鬼般的表情,“你也想搞const那一套?你也真對她動感情了?”
“那畢竟是我的女兒,我不能對她視而不見,”瀧村慎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卻相當堅定,“這個研究的價值雖然高,但創傷癥絕對不是會是什么好東西。”
“它誕生的理由就是源于痛苦,而且患者就算持有了能力,也不會變得幸福,只會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關于錨點的事情,我最近想了很多。”
瀧村慎說到這里,面色柔和了一些:“因為錨點的事情,最近我也能看見妻子的臉上逐漸有笑容了。”
“到那時我才明白,病癥消失的兩個條件早就告訴了我該如何選擇……”
“夠了!”御堂一拍辦公桌,怒氣沖沖地看著瀧村慎,“瀧村,你知道么,你現在看起來真是太過于惺惺作態了!簡直讓我惡心!”
“你接下來要干的事情和帶走const的那個娘們究竟有什么兩樣?”
“這個研究項目最開始就是我們三個人提出的,現在你們兩個都要走!?”
瀧村慎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我只是知道了我想要什么。”
“行啊,那你們都走吧,我可和你們不一樣!”御堂冷笑一聲,“就算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一樣會堅持研究!”
“就算沒有了錨點與const,渡鴉也一樣能發揮作用!”
“等我寫出那篇震驚全人類的論文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在上面留下你們的名字!”
望著胡子拉碴,渾身邋遢無比,看起來已經有些瘋魔的御堂,瀧村慎不由得回想起了對方十多年前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想再開口勸說些什么,可看見對方深藏在眼底的悲涼之后,他又只能嘆了口氣道:“好自為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