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首歌唱完,手機錄音機也自動暫停。
瀧村祈頓時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她睜開有些空虛的眼睛,拿起手機,又播放了一回這首歌曲,隨后又回到桌面,點開了手機相冊。
相冊當中大概有幾十張照片,拍攝的都是同一個人,但大部分都是側身、后背或者遠景,要不就是拍攝角度非常差。
唯獨只有最近的五張照片,相當清晰在近距離地拍攝到了青年的睡顏。
瀧村祈細致地翻閱著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那剛歸于沉寂的心臟也再次緩緩地跳動了起來。
這些都是她趁著阿影沒注意的時候拍攝的,但因為害怕被阿影討厭,所以她也一直沒敢說。
“阿影……”
瀧村祈用手指輕輕地放大了最新那張睡顏圖,隨后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了照片中青年的下半張臉上。
腦海里回映著溫泉旅館那一晚的種種細節,瀧村祈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精致的臉上再次變得粉紅。
好想要再來一次……
雖然自己也曾經在胳膊上捏出過一小團褶皺,但果然……還是模擬不了那種感覺……
那種讓大腦都快融化掉的溫柔感……
瀧村祈那海棠色的眸子當中美波流轉,呼吸逐漸變重,就連腦袋也暈暈乎乎的。
好想見他……
暫別的思念成為了催化劑,瀧村祈用力地抱緊了身前的被褥,眼中一片迷離。
但就在這時,房門口卻忽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緊接著是一位中年男人有些擔憂的詢問:
“祈,你在嗎?”
聽見自己父親的聲音,瀧村祈眼神一黯,方才累積起來的情緒化作了一片虛無。
說起來……似乎也到了體檢的時間了……
她輕輕地從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后打開了門。
果不其然,自己的父親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金屬盒子,滿臉憂愁地站在門外。
一看見瀧村祈出來,他便十分關心地問道:“你感覺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瀧村祈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手輕輕地伸出。
眼見自己的女兒似乎沒有交流欲望,瀧村慎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果然還在生氣啊……
隨后,他便打開了手中的金屬盒,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帶著電子屏幕的采血槍和一對黑色的硅膠手套。
等到將硅膠手套佩戴完畢后,他便抓住了瀧村祈左手的一根手指,用力擠壓著指肚,然后熟練地打開采血槍的開關,按下了扳機鍵。
咔噠。
槍口的尖銳金屬被擊發,一下便刺入了瀧村祈的指肚中,但因為早已經習慣,她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等到采血槍上的屏幕亮起,顯示出了“loading”字樣之后,她便將手收回,重新反鎖房門回到了房間當中。
望著面前那如同天塹一般攔在自己面前的房門,瀧村慎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女聲卻忽然從他的身后傳了出來。
“看來你和你女兒的關系不怎么樣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