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玉山良子倒是沒有像她描述的一樣再次陷入恐慌之中了,反而聽見周圍偶爾有人悄悄地夸贊她,也有人上來搭訕,弄得她很是害羞。
不過那些搭訕的她倒是都一一拒絕了,蘇影也問了她為什么,說是覺得像這種遇見女生就上來搭訕的人就感覺是品行不端的人。
直到坐上了回家的電車,玉山良子才沉重地長舒了一口氣,似乎輕松了不少。
“我果然還是不太適應東京的氛圍啊……”玉山良子看向窗外,眼睛里的情感復雜。
對她來說,東京是一個很繁榮的地方,但卻不是一個足以容得下她的地方。
蘇影見她這模樣,也是忍不住開口道出了心中的疑問:“為什么玉山小姐在橫濱的時候明明看不出來有什么不適應的地方,可來到了東京就這么害怕呢?”
聽見蘇影的話,玉山良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后有些尷尬地開口解釋道:“這個嘛……該怎么說呢……”
“其實我在橫濱的時候也不太敢去那些特別繁華的地方啦……只不過平常的道路我都走慣了……”
“看你的情況應該是害怕和人交流的吧,但為什么可以和我如此順暢的交流呢?”蘇影好奇地問道。
但玉山良子卻搖了搖頭:“其實……我平常并不排斥和人交流的,只不過要是到了很多身份比我尊貴的人,我就會不安……”
“我想這大概和我小時候的一次經歷有關吧,”玉山良子再次不經意間將蘇影當成了傾聽者,“小時候因為家里出了一些變故,我的爸爸媽媽去世了,所以我和哥哥很早就出來獨自生活了。”
“一開始我們都沒有地方住,最后還是一個奶奶好心把它們家廢棄的地下室借給了我們。”
“然后哥哥就每天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找零工掙錢,因為他是小孩子,別人就一直克扣他工資,哥哥總是要做比大人累好幾倍的工作量才能掙到差不多的錢。”
“有一次哥哥去一個小區里幫人修剪樹葉,很晚沒有回來,我就去找了他,可是……”
玉山良子的眼睛略微濕潤了起來,聲音也顯得有些哽咽:“我看見哥哥被好幾個孩子圍在地上拳打腳踢……”
“我去幫忙,可是他們也連著我一起打,哥哥為了保護我,被人推倒,磕到了腦袋,流了好多血……”
“我去叫附近的巡警幫忙,可是他們來了之后卻只是在安撫那些欺負我們的孩子,根本管都沒有管我們,就連哥哥腦袋出血了,他們也不管,還警告我們不要再來這個小區。”
“因為沒有錢,醫院不肯治療哥哥,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還小,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哥哥只能靠著衣服碎布硬抗……”
“最后哥哥挺過來了……但是他卻也……變得呆傻了好多……”
說到這里玉山良子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一邊低聲抽泣著一邊流下了淚水。
蘇影心中一軟,連忙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幫助玉山良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他是真沒想到玉山良子還有過這種經歷,要是十年前的五行案真的不是良子她哥哥做的話,那蘇影是真不敢想玉山良子會有多么崩潰。
不……就算兇案真的是她哥哥做的,她也一樣會崩潰吧,畢竟玉山大和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她心里的支柱,如果這個支柱崩塌了的話……說不定連自殺都是有可能的。
“抱歉……明明我才是年齡比較大的那個,可是卻是小騎士先生更像一個大哥哥呢……”玉山良子強行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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