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暖沒敢抬頭看,現在比較棘手的是,對面人有槍有人質,打起來人質可能會受傷或死亡,不然隋暖可不會在這虛與委蛇,演戲哪有直接開打來的爽?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先讓在樹上的斗篷人下來,只要她下來了,就還能想辦法把人控制住,可要怎么讓她下來呢?
隋暖又抬頭看了眼斗篷人,她不知道這人為什么想拉她入伙。
但對方對她有目的、有需求就是好事,隋暖在地上假裝緩神了好一會,她在想該怎么告知秦青,讓她配合自己演斗篷人一波。
周圍一圈人看著,幾小只又同樣不能輕舉妄動,隋暖低頭小聲吩咐,“天隋,你去上面看看,樹身有多粗,太大的話就下來,找機會給江晚松綁。”
“好,阿暖包在我身上。”天隋比月隋還會演,她在隋暖站起身假裝被控制時,一個沒抓穩肩膀衣服,從隋暖肩上掉了下去。
掉到地面上的天隋驚慌失措在原地轉了幾圈,病急亂投醫隨便找了個方向就跑走了,直到貼著墻邊找好了合適的地方躲藏。
斗篷人們并沒有過多關注一只老鼠的去向,她們眼睛都緊緊盯在人身上。
現場唯有秦青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自從猜到隋暖的特殊后她就仔細觀察過,隋暖身邊這幾只絕不是膽小怕事、會因為一點驚嚇就拋棄隋暖的。
從月隋被嚇到飛走,再到天隋掉到地面跑走躲起來,這一切都很怪異。
秦青不知道隋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跟隨著隋暖一起站了起來。
隋暖目露狂熱,“長生?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生呢!我只想問你一句,能不能給我權利,至高無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力。”
斗篷人很是滿意,她站起身,“自然,加入我們,權力、長生、財富你想要的都會有。”
隋暖前幾天嘲諷過斗篷人求長生這事,這種精神層面的控制不可能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所以隋暖給自己立了個一心只求權利的人設。
官場上講的就是個人情世故,隋暖掌權以來絲毫沒理會什么人情世故,犯罪者一律革職查辦。
能干出這事的人在正常人眼里,一般都是年輕氣盛、渴求權利者。
既然斗篷人認為她貪權,那她就立一個只求權、不求其它的人設。
秦青在斗篷人收起懷表時就已經忍不住把耳塞摘了下來,當聾子的感覺并不好,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她都不知道。
順著赤隋偷看的方向,秦青眼角余光也注意到了正偷摸順著樹藤往上爬的天隋。
知道幾小只的特殊,秦青一開始就很關注天隋的動向,不然都找不到天隋那小小的身影。
秦青滿腦袋都是霧水,出于對隋暖的信任,她還是順著演了下去,“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自己這戲接的對不對,秦青心底沒底的很,這玩的到底又是哪一套?
不戴耳塞會被控制,戴耳塞又了解不了現場局勢,煩死了!
斗篷人指著秦青語氣戲謔,“既然你要加入我們,那就給出誠意來,殺了她們三個。”
“隋暖,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為了拖延時間,隋暖把槍對準了秦青,希望秦青配合點,別頭鐵。
“秦隊長,權力是我最渴求的東西,為了我這個晚輩,你會愿意犧牲自己的吧?”
秦青也抬槍對準隋暖,隋暖喜歡權利?開什么玩笑,隋暖分明就是個甩手掌柜,從老陳的頭發、江晚的黑眼圈都能看出來。
隋暖要是個貪權的,不可能把人手都給江晚,讓江晚替她掌管,自己當甩手掌柜。
說她貪權都比說隋暖貪權來的更讓人可信。
這一刻秦青心都安定了些,看來她沒判斷錯,不就是演戲嗎?這兩年她也深得一些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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