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零零勾起一個甜膩膩的笑,“誰不是呢?”
咔噠噠!
“你……”不少改造人都下意識停下了手,轉頭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
罪魁禍首月晨縮縮脖子,它居然這么沉了嗎?
它只是覺得剛剛那個位置看著不太得勁,所以換了個更好的位置,沒想到才站上去就觸動了什么開關。
月晨連忙振翅起飛,從墻中央一處裝飾品飛離。
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運氣這么好,這么多裝飾品,正巧就踩到了對的位置。
一群改造人加一只鴿子就這么呆呆看著高臺處緩緩轉動,一個類似水晶棺的東西從臺面翻了上來。
月晨位置正正好,它低頭就能清楚看到下面翻上來的東西。
透明棺材內,一個渾身插滿了管子的人類正躺在里面。
月晨歪歪頭,它盯著下面的人看了好一會,透過重重遮擋,它眼睛緩緩瞪大,身體不由自主開始顫抖。
因為顫抖,月晨嘴巴不由自主抖動,咔吧咔吧的嘴巴碰撞聲傳入了下方改造人耳中。
多數人都只是抬頭瞄了眼月晨就干脆無視了過去,只有月零零歪歪頭,這不會是那只臭屁小鳥的手下吧?
反應過來的月晨下意識就想跑,下面的人就是它的噩夢。
很長一段時間每每午夜夢回,閉上眼睛都是那雙戴著手套的手拿著一個針管往它體內注射液體的場景。
注射或者做實驗時,沈歲禮有時候會戴著口罩,鴿子亂飛到處都是羽毛,她嫌棄。
臉,月晨沒有那么熟悉,它最熟悉、最害怕的是沈歲禮的聲音,那一首噩夢般的童謠。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
月晨感覺渾身發麻,被忘到腦后的聲音再次襲擊大腦,月晨雙腳用力一蹬要飛走。
只可惜,渾身發麻這個詞不是形容詞,而是事實。
不管月晨怎么呼喊,怎么努力,它都只能眼睜睜看著下面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月晨要和下面的沈歲禮來個貼貼的時候,一只手接住了它。
月七七嘀咕,“傻鳥,怎么會有這么傻的鳥?”
“跳起來自由落體可還行?這么蠢怎么活這么大的?”
月晨滿心感動,它正想抬頭用字正腔圓的人話說一句謝謝,轉過頭的月晨面容僵住,它眼睛再次瞪大,圓圓的瞳孔拉直成豎線,差點就被嚇出了狂暴狀態。
月七七歪歪頭,豎瞳?她看錯了嗎?一只鴿子怎么會有豎瞳?
不太確定的月七七低頭和月晨對視,月晨又開始瑟瑟發抖了。
救命!誰來救救它!
為什么會有一個和大魔頭長這么像的人?你不要過來哇!
月晨爪子瘋狂亂蹬,這頭才轉過去,它又看到了后腳趕上來的沈念。
這一瞬間,月晨感覺天都塌了,它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沈念并沒有看月晨,她眼睛直勾勾看著玻璃容器里的人,“歲禮?是歲禮!”
沈念撲到了水晶容器上面,“還活著,是我女兒,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