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有哲學系的?”
“準確來講,是b大哲學系的。”
“還不是一個學校的???”
“我上學的時候,參加過很多全國性的比賽,還經常跟著導師去別的學校交流學習。”
認識其他學校的人有什么奇怪的?
情敵遍布五湖四海,陸南亭酸得像是在酸菜壇子里泡了一周,剛被撈出來一樣,但他還是咬咬牙,問她:
“那這哲學系的師兄,又寫出了什么花兒來?”
“愛之思慕:致獨一無二的你……”
顧蘭溪剛開了個頭,陸南亭就忍不住陰陽:“唷!寫情書還整個標題啊?嘖,愛之思慕,獨一無二的你,哼!還讀研的時候,這人挖我墻角吧?”
“那會兒我倆分手了,謝謝。”
“我那是被你給甩了,請你一輩子記住你的罪行,謝謝!”
“好吧,太多少男為我流淚,你混在里頭,也沒什么特別。”
“你這話也太傷人了。”
“你先扎我的心。”
“好吧,對不起。”
“那你還想聽嗎?”
“聽!!”
見他牙根兒都要咬斷了,顧蘭溪忍笑,這才繼續念那封情書:
“蘭溪師妹:
展信如面。
在存在主義的廣袤原野中徘徊許久,直至與你目光交匯,我才仿若找到了存在的坐標。
海德格爾說,人是被拋入世界的,而你,是我這場被拋旅程中最美的邂逅,賦予我這段存在以全新的意義。
每一次與你交談,都像是參與一場蘇格拉底式的對話。真理在我們唇齒間跳躍,思想的火花在碰撞中綻放。你那獨特的見解,猶如一道光照進我思維的洞穴,讓我看到了更為多元的理念世界。
就如柏拉圖所講,我們對美的認知,是靈魂對理念世界的回憶,而在你身上,我似乎找到了那種純粹美的影子,令我深深著迷。
薩特主張他人即地獄,可你于我,卻是通往天堂的引路人。
在與你相處的時光里,我不再受限于自我的狹隘,而是在你目光的凝視下,不斷突破、重塑自我。
我深知,愛情并非是一種既定的本質,而是在我們共同的選擇與行動中被不斷定義。
此刻,我選擇向你袒露這顆熾熱的心,期待我們能一同用未來的每一個瞬間,書寫屬于我們的愛情哲學。
愿我們攜手,在這荒誕的世界里,創造出屬于我們的詩意與浪漫,成為彼此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注腳。
某某某”
“這個為何也沒有名字?”
“哦,師兄去年結婚了,我希望他和他的妻子毫無芥蒂白頭偕老。”
“有沒有搞錯?!喜歡過你難道是什么黑歷史嗎?”
這人總能莫名其妙的跳起來,顧蘭溪含笑看著,突然很認真的來了一句:
“假如你喜歡過別人,我會很難受。”
她就是這樣霸道的人。
粉絲喜歡她的同時,還喜歡別人,她都會不高興,老公心里有過別人,甚至跟人談過,那他的心房,于她而言,就成了死過人那種二手房,是死也不會住進去那種。
陸南亭頓時沒話可說了。
早起送娃,一下樓,就看到滿地粉白櫻花瓣。
阿姨們正在清掃,輕薄柔嫩的花瓣堆成一堆又一堆。
孩子們跟清潔阿姨問好,弟弟說“姐姐牽我”,姐姐伸手牽他,說“弟弟今天衣服也有帽子”,然后他就高興的把帽子扣上了,小熊外套,有兩個可愛的小耳朵。
姐姐還記得弟弟昨天早上因為沒有穿戴帽子的衣服,看到她戴帽子就哭了的事。
我沒說話,還在看凋落的櫻花。
很遺憾,昨夜睡得沉,沒有見到這場極致浪漫,獻祭式的“春雨”。
與狂風相攜,懷著私奔的心情從枝頭墜落,躺地上與塵埃為伴的時候,會怪樹沒有挽留嗎?還是會怪風的殘忍?
其實這些感情,都是我強行附加給它的。
它只是樹而已。
是人類自己,借著這些不會說話的東西,把浪漫與感動說到了極致。
上午好,朋友們。
(另:顧霸總特別霸道,不僅有處男情節,還有精神潔癖,連老公喜歡過別人都沒法接受。你們會不會覺得她太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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