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很應季的奢牌羊絨圍巾;一盒投她所好,英德產的頭春金毛毫;一套品質不錯的茶具;一盒官燕;一盒花膠;一棵品相不錯的野山參。
“我已經連著拍了兩天兩夜的戲了,昨晚熬大夜,幾百人大場面,一點松懈不得,實在沒辦法,不然昨天我就該來見你的。”
沒想到剛落座,不等秘書上茶,陳蕾直接零幀起手。
顧蘭溪一時都不知該怎么接話。
足足沉默了三秒鐘,才尷尬的回她:“你辛苦了。”
屋里開著空調,陳蕾摘下墨鏡口罩和帽子,又把外套脫了,素面朝天,看起來氣色很差。
見她反應冷淡,心道顧蘭溪果然如傳言里那般記仇,不由苦笑:
“沒辦法,女人要在這圈子里走正道,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沒日沒夜的拍戲才可以。”
從前兩人沒打過交道,第一次面對面的說話,顧蘭溪發現對方挺直爽,也挺清醒的,完全看不出來,會做出那種糊涂事。
她并不是心軟的人,深知對方滑跪得快,是因為自己足夠強,而不是因為對方人品有多過硬。
于是,她抬起表,看了看時間,示意自己時間有點緊。
陳蕾經紀人昨天顧蘭溪就見過了,剛帶著陳蕾上來,就自覺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屋里只有她倆,陳蕾也光棍,輕吸口氣,直接道:
“之前買水軍黑你,是我男朋友。交往很多年了,見不得我受委屈。其實這事也怪我,之前跟他抱怨了幾句極境代言的事,他也是為了我,才會跑去買水軍。非常抱歉,我并不是那種喜歡惡意競爭的壞人。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一次,我以后一定不會再犯。
“我看你也忙,就不多叨擾,這些都是我親自選的,也不知道送對了沒有,只希望你能借此看到我的誠心。”
沒有找任何借口,直接把鍋背了。
倒讓人刮目相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
雖然只六樣禮,但加起來價值也起碼十萬以上了,顧蘭溪從未與她打過交道,不太想收。
世間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別看她成天和和氣氣的,事實上,為人相當疏離,刨除利益相交的人,真正交心的朋友沒幾個。
“你收下吧,這樣我心里才踏實。有一說一,我惹不起你,怕你心里那口氣兒沒順出來,背地里收拾我。到時候我損失的就更多了。你收了禮,咱這事兒扯平,下次遇見,樂意理我,咱就說幾句話,不樂意理我,就當沒看到就行。”
“你看起來是真困得厲害。”
陳蕾好歹入行快十年了,能混到現在這地步,就不會是個傻的,但這些話,聽起來真讓人懷疑她智商不足。
陳蕾雙手交叉,上身前傾,手肘搭在膝蓋上,看起來眼皮都快掉下來了,但還是掙扎著掏出了衣服兜里的手機,點開了微信:
“來,加個好友,想聽好聽點的,等我睡醒了再給你編!”
顧蘭溪無語,只得拿了手機出來,掃了一下。
“我在樓下定了房間……”
“你去隔壁睡吧,最近這邊私生飯很多,頂樓我包下來了,有保鏢24小時看守,比較安全。”
看在那些禮物的份兒上,顧蘭溪怕她這會兒腦子不好使,特意提醒了句:“你現在要是被人拍到路透照,晚上就該上熱搜了。詞條我都替你想好了,#陳蕾臉垮了#……”
不等她說完,陳蕾站起來就走。
“哎,你的包!”
陳蕾又轉回來,把包拎了起來。
顧蘭溪也是演員,知道這種極端行程到底有多難熬,也就沒再為難她。
把她送出房間,招手叫來馮璐,小聲吩咐:“把她們安頓一下。”
完了又叮囑保鏢:“多上點心,嚴防死守,別害我丟臉。”
保鏢應下。
四人輪班守著通道口,六人分兩輛車,跟著她去公司。
陳蕾靠墻站著,等房卡的功夫,閉上眼就睡了。
等助理和經紀人一起扶著她進屋,又把房門帶上了,陳蕾這才睜開了遍布紅血絲的眼睛。
“成了。”
經紀人重重的松了口氣:“看來策略湊效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