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沒再提打賭的事。
陸南亭其實也沒有那么強的信心,這么說,很大程度是為了讓她別為這事操太多心。
“你知道粉絲們背地里怎么蛐蛐我倆的嗎?”
顧蘭溪知道他是個5g達人,粉絲動向總是比自己知道得快,還知道得多,就問他:“又說我倆啥了?”
“說我們是,兩個淡人。”
“淡人?”
“就是對什么都淡淡的,看起來與世無爭,很佛系,情緒很穩定,做事不怎么積極,什么都隨緣……”
他越說,顧蘭溪表情越詭異。
“是假粉吧?”
“我覺得有點道理。特別是,你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的時候,不論他們情緒如何波動,你總是很淡定……”
“這我知道,有人說我給人一種活人微死的感覺。”
黑粉說她老氣橫秋,年紀輕輕,沒有活力。
正常人則會夸她穩重,有大將之風。
每次追陸南亭線下,其他人激動手抖的時候,她卻能一臉淡定的站在那里,手穩得不像話。
事實上,她人脈網并不小,社交能力也不欠缺,對待事業,一向野心勃勃,壓根兒和佛系不搭邊。
她只是習慣了追求高效率。
不做沒意義的事情,不發沒意義的脾氣,不做無效社交,把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她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
“至于你,就更不準了。”
陸南亭要真是個對什么都淡淡的人,哪可能小小年紀就脫單。
老實講,兩人之所以走到現在,很大程度上,全靠他手段齊出,又爭又搶。
“我說這個,不是為了和你分析,而是為了證明,你對我,和對其他人都不一樣。”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顧蘭溪會跟他開玩笑,也會跟他打打鬧鬧,和對待其他人的時候完全不同。
顧蘭溪無語,看了他一眼,才組織好語言:“你在我心里,當然是最特別的那個,你完全沒必要找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兩人說著話,進了屋,就見章若嵐戴著老花鏡,膝蓋上攤著紙和筆,正在那看賬本。
“哎喲,這么冷的天,上哪兒晃悠去了?趕緊來看看賬本,回頭把禮金和禮物都送你們那邊去。我這一大早,各部門銷賬,忙到現在,水都沒有喝一口,滿滿趕緊給媽媽泡杯茶吧!”
婚禮老兩口掏錢,份子錢和禮物歸他倆,這婆婆可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老肖已經把茶具端上來了,顧蘭溪忙過去燒水。
“媽媽辛苦了,要沒有你做這些事,我自己肯定做不來。”
大家族辦事兒,都有一套規矩,沒經驗的人很容易做不好,還容易得罪人。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年輕時候比你可差遠了,別說拿主意,跟著你奶奶打下手,都嫌我笨,但這幾十年下來,一年總要辦那么幾次宴會,再加上出門做客,見識得多了,現在什么都會了。”
婆媳倆說著話,把禮單對了一遍。
對完禮單,茶也好了。
顧蘭溪忙恭恭敬敬把茶奉上,又給陸南亭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
“回門的時候,得你倆自己回,我和你爸爸他們去了不合規矩,禮單我都備好了,滿滿看看,有沒有哪里不合適?”
到時候要送她媽媽牌位回去,陸家這邊安排了私人飛機,禮物寧愿多,也不要少,防止到時候準備不充分,失了禮。
“媽媽考慮問題比我周全,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只是上個月四房那邊添了個小孩兒,年前要辦滿月酒,順帶著把洗三給辦了,我倆作為長輩,得給他也準備一份禮物。”
“這倒是疏忽了……”
“我也是昨天聽伯娘她們聊天才知道。”
顧蘭溪住在bj,顧氏人多,不會每次有事,都專程來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