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夫·戴維森警惕的問他:“你跟那個受害人是什么關系?”
葉辰淡淡道:“他是我的家人。”
特里夫·戴維森笑道:“不不不,法律上沒有所謂的家人一說,只有具體的關系,他是你什么人?父親、叔伯,還是祖父?”
不等葉辰回答,他又笑著說道:“哦對了,我忘了那個人很可能沒有合法身份,這也就意味著,無論你和他有什么關系,我都很難確認真偽,更不可能把未成年人的信息透露給你,所以你必須先找到你那個所謂的家人,然后讓他自己去找律師起訴,如果是他自己發起訴訟,我們會按照法律要求,向他的律師提供施暴者監護人的聯系方式。”
說完這些,他沖葉辰笑著挑了挑眉,問道:“還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請回吧,我要工作了。”
葉辰心中有些惱火,他知道特里夫·戴維森說的情況可能是屬實的,但這人的態度明顯看得出根本就沒有站在受害人這一方。
他覺得,既然警方也沒有唐四海的具體信息,自己也沒必要跟他們在這里浪費時間,先把那些傷人者的信息拿到手再說。
至于這個特里夫·戴維森說的什么法律要求,跟自己沒關系,自己這次來,也不是來遵循他們的法律法規辦事的。
于是,他微微一笑,體內渡出幾分靈氣癮入特里夫·戴維森的體內,命令道:“把施暴者的信息打印出來給我。”
特里夫·戴維森的意識此刻已經對葉辰言聽計從,他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在電腦上操作一番,隨后身邊的打印機便開始滋滋作響。
很快,一張表格便被打印出來。
特里夫·戴維森將表格遞給葉辰,恭敬的說:“六個人的信息都在這里了。”
葉辰看了一眼,頓時皺眉問道:“這里面六個人都在十二歲以上,十四歲以上的有三個,其中還有一個已經年滿十八歲了,為什么沒有逮捕?”
特里夫·戴維森說:“被打的人大概率是非法移民,這種事情我們一般不會深究,因為被打的人也不會深究,大概率是不了了之的,我們把這些孩子放回去,還能從他們父母那里換回一個人情。”
葉辰冷聲質問:“那如果被打的不是非法移民呢?!你們會怎么處理?”
特里夫·戴維森說:“如果被打的是少數族裔,就算不是非法移民,也要看他有沒有公民身份,如果有公民身份,我們會想辦法勸他私了;如果對方沒有公民身份,只有學生簽證或者工作簽證,那我們通常會用言語隱晦的威脅對方,告訴他們這件事有被定義為互毆的可能,一旦被定義為互毆,那對他們來說,有簽證被取消的風險,多數人也就自認倒霉了。”
葉辰此時已經出離憤怒,作為這里的執法機關,他們竟然在面對暴力犯罪的時候有意偏袒,怪不得這些年輕人這么囂張,相關的暴力犯罪也是層出不窮。
而那些十幾歲的小屁孩子,毛都沒有長齊,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蓄意傷人,要是不教訓教訓他們,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
于是,他對特里夫·戴維森做了一個心理暗示,道:“記住,從后天開始,你就是令罪惡聞風喪膽的罪惡克星,面對任何違法犯罪,你都要毫無畏懼、全力以赴、秉公執法,否則不死不休,明白了嗎?”
特里夫·戴維森立刻重重點頭:“我明白了!”
葉辰拿著那張名單信息,轉頭對陳澤楷和洪五說道:“行了,這里沒什么有價值的訊息了,咱們走吧。”
出去的路上,洪五不解的問:“葉大師,您為什么讓那個特里夫·戴維森從后天開始才當那個什么罪惡克星?”
葉辰淡淡道:“因為這兩天的罪惡克星,由我來當!”
說罷,他拿出那張名單,冷聲道:“未來兩天,將是這些小兔崽子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