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一驚。
“無質靈意!”
在種劍術和化靈篇總綱中都有提到,本命飛劍逐漸成形、完善會提升劍道之種的品級。
究其本質,還是求道之心和劍道意志的成長提升。
故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常規的強化道種的方法。
那就是無質靈意。
無質靈意,通常只有劍修中的前輩大能,想要提點后輩時,會從自身本命飛劍中分化出一道未凝成的靈意,經過打磨,融入靈物之中,贈予后輩。
可文中并未提及,前輩遺留下的飛劍中也能獲得……
“難不成,是兩儀珠的作用?”
宋宴眉頭一皺,意識到這件事并不那么簡單。
一個大膽的猜測和想法,從這一刻開始,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不過,眼下還是先祭煉飛劍要緊……”
從神游的思考中抽離,冷靜片刻,宋宴離開了兩儀界。
從兩儀珠中取出飛劍,沒有任何阻礙。
若是尋常修士,祭煉飛劍,需灌注靈力催動法訣。
但宋宴并非是要拿它當尋常飛劍御使,而是……
要拿它當今后自己本命飛劍的劍體!
故而他從鎮道劍府之中,引出一縷縷道種劍氣,緩緩注入了劍中。
對了……
說來,此劍為魔修所得之后,被稱為“心魔”。
可如今,那滔天魔焰已被兩儀珠消解,再叫此名不太妥當,然而那段記憶之中也未曾提及周子隱前輩給這柄劍取了什么名字……
“鎮惡劍仙……”
宋宴忽然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從前你拔魔鎮惡,最終卻落得個灼煉千年,靈意消散的下場。”
“如今你跟了我,以后便不要再挑那么重的擔子了。”
“所謂匡正救世,自有道妙高人去想法子……”
“我做個尋常修士,你做把尋常飛劍,你我無拘無束,觀世間萬象,逍遙天地之間。”
“只求念頭通達,靈意順遂便是了。”
宋宴思及此處,目光清澈,看向自己手中這把飛劍,竟覺愛不釋手。
“豈無長生志,拘牽不自由……”
他口中喃喃,是一句不知何處聽來的無名詩。
“一朝歸渭上,泛如……”
就叫……
“‘不系舟’吧。”
……
祭煉沒有花多少時日,兩日半的時間,便祭煉完畢了。
宋宴催使靈力,如臂使指。
頭一次用劍氣祭煉飛劍,這感覺,很是奇妙。
相較于靈力祭煉,此刻的“不系舟”,明顯要比此前宗門領的青木庚金飛劍要靈活得多。
“嗯……”
作為一柄中品法器,它的品級甚至已經足夠宋宴渡過整個煉氣期。
再加之其作為自己日后本命飛劍的劍體,仍有提升品級的空間,未來可期。
稍事習練了一番御劍之術,宋宴便回了洞府。
此后幾日,他如往常一般修煉吐納,卻驚訝地發現,不僅僅自己的修為精進了些許,就連吸納靈氣的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這無質靈意提升道種品級,真真是立竿見影啊……”
按照如此進程下去,只需約莫三個月的時間,便可以著手突破煉氣六層了。
這煉氣前、中期的六層,都沒有什么瓶頸可言。
只需天賦足夠,日日修煉積攢靈氣,不過是水到渠成。
等到煉氣后期,那才真正是舉步維艱。
往后的幾日,宋宴按部就班的修煉吐納,馭使飛劍,習練御劍之術。
偶爾,他也會想起那個叫做周子隱的前輩。
他的故事,若是改編成話本,拿去凡俗戲院,說書人那里,一定會十分賣座。
說不得還會流傳千古。
可宋宴是個普通人——他自始至終都這么認為。
誠然,周前輩的幡然悔悟難能可貴。
不過宋宴思及此前他為禍鄉里,那些被他欺負破壞的人家,他又不覺得如何了。
后來這位前輩行俠仗義,鎮惡誅邪,倒的確是值得欽佩、景仰的。
……
話說回來……
那些被兩儀珠和道心雛形散去的魔焰去了哪里?
化作兩儀界中的墨色了么……
還是,真的被這奇妙的珠子消解了?
宋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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