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圓真的中域佛修?”
“圓真?嗯……只是聽說過,是這一次弈道大會決賽的八位弈道高手之一,但并沒有見過面。”
“那凈業禪寺呢?”
“從未聽過。”王軻搖頭,神色茫然:“中域佛門,以浮心寺和觀佛寺最為著名。”
“凈業禪寺若是位于中域,應當是小廟隱宗。”
他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不過……佛修向來低調,或許是我孤陋寡聞也未可知。”
“宋道友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隨便問問。”
按吳花果和戎小蜂兩人所說,圓真此人是為了某種目的來到北岈山,而他也是中域來客。
那會不會是為了王軻而來呢……
這種可能性不高,但的確存在。
宋宴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隱隱約約,但很強烈。
現在這位極其富有的弈道高手是自己的雇主,可出不得岔子。
閑談了幾句,他便回了住處。
獨坐院中,宋宴喚出了四柄飛劍。
不系舟、連理、祭麟君、啼月在他的周身緩緩盤旋。
有太虛養劍章的溫養功效,四柄飛劍的威勢都有不錯的提升。
再加上在嵐溪洞的時,宋宴將所有的云鐵都用于祭煉飛劍,提升品階,如今四柄飛劍,全部都來到了上品法器的程度。
其中本命飛劍不系舟,更是達到上品法器的極致,隱隱已經有極品法器的威勢。
“倘若隨意挑一把普通的飛劍祭煉,湊齊五柄,倒是勉強可以施展一門新的劍陣‘嘯日’。”
他微微皺眉頭,似乎在糾結什么。
但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必要。”
嘯日劍陣并不以殺伐見長,況且此時施展,還太勉強。
宋宴在腦中回憶,那圓真雖然也是煉氣的實力,可他從未同中域的修士交過手。
萬一這位大師真跟自己動起手來……
不知為何,他心中升起的情緒并不是忌憚,而是興奮,像是一種戰意。
宋宴把玩著手中的劍宗玉章,其上那細若發絲的劍痕,已經攢滿了九道。
楚國這樣的窮鄉僻壤,有什么值得中域佛修來此的?
“……”
管它呢,反正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圓真要是在自己拿到第三截落真藤之前對王軻動手,他也免不了與對方切磋一二了。
……
兩日之后。
弈道大會如期在四宮棋谷舉行。
對弈還未正式開始,谷中已經圍了不少弈道愛好者。
作為主要執事,戎小蜂正立于高臺,朗聲宣布:“弈道大會決賽正式開始!”
“……”
“射陽宗陳青道友對陣散修王軻道友。”
“凈業禪院圓真大師對陣散修原一道友。”
“……”
話音未落,一旁的北岈山修士周明快步走上前來,在戎小蜂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即點頭,朗聲補充了一句:“散修原一前輩,尚未到場,按照大會規矩,視作棄權,圓真大師直接晉級。”